“我向來只同閻王爺搶人,可不只死字如何寫。”
顧茗煙只是略一拱手,既然找到了雲氏這邊的人,便大着膽子開口:“我顧茗煙,乃是雲氏後人,外祖父名爲雲青,還請前輩代爲轉達。”
聽聞此言,那老者只是眼睛微微眯起,環顧一周卻也沒見上帶着信。
“你並未帶東西來,老夫可不能幫你通稟,還是早早回去,準備好了一切在來吧。”
話音剛落,顧茗煙只覺得一力道將自己掀開來,並不快,但停穩的時候的確是踉蹌了幾步,旁邊的江湖人士都看見這一幕,紛紛鬨笑起來。
“我當是個如何厲害的丫頭,竟然連白老鬼的一招都接不下來。”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還真當這八角樓是好的嗎?”
旁邊的嘲笑聲此起彼伏,顧茗煙卻只是撣了撣上的灰塵,繼續朝着那八角樓走去,那被稱作白老鬼的老者再一次出現攔住了的去路,這一次卻是帶着些慍怒:“姑娘莫要糾纏不休,下一次,老夫可就不客氣了。”
“你去告訴雲青,他的孫便在此等,他若是不來,我便不再認他,也不同他學醫,還要將他留給我的書都燒個。”低聲開口,生怕旁人聽了去,明面上,卻是無賴般的盤落座,癟癟。
白老鬼一時無言,想想,還是讓人去了。
這若真的是雲青的孫,那便是當今的靖王妃,囂張跋扈,背景雄厚,可惹不起。
盤落座,這八角樓的比武台卻從不停歇。
八角樓前有一半人高的高台,來挑戰者便在此比武,能比到最後的人便是贏家,時日只爲七日,七日之後,哪怕你是僥倖的站在台上,也算你贏。
這才第一日,真正想要的人卻沒上去,上來的都是想一展本領的江湖人。
畢竟此江湖人云集,獨行的表現出能找個好門派,而有門派的自然能立威,只是腥便避免不了。
顧茗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的手臂被砍得花四濺,而在那人落下的時候,只趕緊跪在地上,用布遮蓋了傷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上的人:“這台上不是說的點到爲止。”
“你可真蠢,這台上自然是有下狠手的。”
說着,那台上的人還想出手,白老鬼卻直接將人給扔了出去,只須道:“這姑娘,你惹不得。”
顧茗煙只撕碎了自己的外套,將他的手臂給上了一些止藥,便好好包裹起來。
外面的人羣里總算來了一羣人,謝了顧茗煙一番便將人給擡走。
顧茗煙抹了一把臉上的漬,重新回到了剛才盤落座的地方,上還帶着。
“你不去換服?”
“銀子花了,他若是再不來,我就死了。”顧茗煙了鼻尖。
這姑娘眉清目秀的,怎的如此不講理。
白老鬼也只是呵呵一笑,只讓人趕緊去通報。
等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這台上和八角樓倒是無人來了,白老鬼遞了張大餅給,顧茗煙吃完了之後更是大着膽子又討了兩張,吃了乾淨之後便直接躺在地上睡覺,不過倒是記得帶上面紗,免得丟人。
白老鬼抓耳撓腮的看着,直到夜深人靜,三更之時。
才有掛着雲氏燈籠的馬車從山裡的小路里竄了出來,雲青一眼便瞧見了地上呼呼大睡的人,卻看眉眼裡着疲憊,還染了些風寒,只吩咐着邊的丫頭小子將人給擡上馬車。
“這還真是你的外孫。”白老鬼嘖嘖。
“這不端莊的嗎。”雲青只是低笑了幾聲,也跟着爬上了馬車。
白老鬼搖搖頭,他倒是沒看出這丫頭哪裡端莊賢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