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短短一月,便已經是是人非。
顧茗煙似笑非笑,只輕笑:“靖王皇上所託,前來鎮嶺南械鬥,爲何登門寒舍?”
段承軒腳步一頓,後知後覺才想起嶺南雲氏人才輩出,雖遠在嶺南,卻依舊掌握天炎各事,但他還是信步上前走到顧茗煙的邊:“本王來尋王妃,還有何不妥?”
“現在你卻知道我是你的王妃了。”顧茗煙只是站起來,微微掀開來自己的袖口,見段承軒臉不變,反而笑意更濃:“我無需依靠於你,便也能自保,你說,我爲何要同你易,爲你的婉兒療傷,難道就因你以騙我?”
顧茗煙側過頭去,一雙眼如寒芒刺段承軒的心間。
“你呢?同我相敬如賓,可曾真心本王?”段承軒只走上前去,將的手腕牢牢在手中,同樣是氣惱不已:“我們倆既然互相欺騙,互相瞞,如今相互利用又算的了什麼!”
顧茗煙揮開他的手,只踉蹌了數步,面蒼白:“你取我的,欺騙於我,不過就爲了蘇玉婉!你立誓護我,可曾兌現!”
段承軒竟然一言不發,顧茗煙心中更冷,只是深呼吸了幾口氣,平緩了心之後才重新落了座,將那已經涼了的湯藥灌嚨,聲音更輕:“罷了,我們鬥來鬥去,傷的人也不過只有我一人罷了。”
段承軒眉頭緊蹙,言又止。
一月未見,本就消瘦的人如今看起來輕輕一就要落在地上,上的藥味甚至要比蘇玉婉上的藥味還要濃厚。
他深吸一口氣,只走到顧茗煙的邊落座:“我不會再傷害你。”
“我已不信了,只是我子骨弱,王爺別一擊將我殺了才是。”顧茗煙低笑一聲,並未遠離段承軒邊。
段承軒冷臉等待,見顧茗煙手腕上的寬大傷口已經結了痂,甚是可怕。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顧茗煙還是將袖口放了下來:“你去做你的公事,跟在我邊我也拿不出玉龍雪來。”
“雲氏祕方,你可拿到了?”段承軒輕輕開口。
微微一愣,顧茗煙才想起這段承軒並不信自己給他的藥方,只低笑一聲:“我這就去一趟雲氏。”
“本王同你前去。”段承軒看向。
顧茗煙只撐着桌案站起來,戴了面紗:“不必了,雲氏之中,容不得外人。”
外人?段承軒子一僵,心裡竟然如此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