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顧茗煙半撐着牀板爬了起來,覺肩膀有點疼,手腕也有點不舒服。
“只是猜測,你究竟是想做什麼?”段承軒坐在牀沿,認真的看向。
顧茗煙只是不言不語,換了藥之後就匆匆的躺上牀,沉沉的睡去。
自知再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段承軒也只好點頭睡下,第二天,兩人便直接從這地方離開,去往下一個城池。
剛進城,就看見這城中正張燈結彩,因爲之前嶺南的青霜劍之爭,作爲附近最大的一座城池裡倒也是來了不的江湖人,十分熱鬧。
顧茗煙一一閒逛過去,又去醫館裡買了一些只有這邊才有的藥材,一直到正午之時,幾人才暫時歇腳在酒樓之中。
“姑娘,今晚可還有賞燈會呢,城中才子都要去湖邊詩作對,不如留下來住上幾日?”前來送菜的夥計如此說道,只笑意濃濃。
“我倒是不喜歡詩作對,可還有其他的好玩?”顧茗煙只將那碗春麵拉到面前。
“姑娘來的正是時候,這裡好玩的多了去了,若是姑娘不喜歡那些虛頭腦的,不如晚上去租一條船,都會有可口的點心,更能看岸上的盛景,待到晚上,還要放燈呢。”那夥計誇張的比了個幾個作,更是生。
段承軒只冷眼退了那夥計,而顧茗煙卻已經心起來。
既然來了,哪裡有不參加的道理呢。
一想到這裡,顧茗煙只趕緊訂了房間,山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夫人,婉兒姑娘還中劇毒,我們這樣遊山玩水……”
“你們可隨時回去,我還不想回天炎。”顧茗煙隨口一答,只將旁的窗戶推開來,看着下面一片熱鬧,吃飯也舒服的很。
山只求助的看向段承軒,後者沉着臉:“回天炎。”
“要回你回。”顧茗煙挑了眉頭:“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若回了天炎,我之後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天炎比外面好上千百倍。”
“可我不想當籠中鳥。”顧茗煙突然沒了繼續吃飯的心思,只拈了塊糕點放中:“你將蘇玉婉囚在王府之中,如今,卻連我都想囚嗎?”
顧茗煙一雙澄澈的眼睛向了段承軒。
囚二字只讓段承軒無話可說,蘇玉婉染重病而不得出,曾經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師門,看過的景無非是這一路。
越是這樣想,段承軒就越是覺得對不起蘇玉婉。
顧茗煙只將他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知道只要一提到蘇玉婉,什麼事都可以迎刃而解,蘇玉婉就是他們倆任何一個人的詛咒,如跗骨之蛆,顧茗煙沒法兒騙自己不曾對段承軒心。
只因和段承軒的那段默契。
而如今,平靜的表層被打破,究竟是誰欺騙了誰的卻也不知。
段承軒騙爲蘇玉婉。
騙段承軒只爲報復甦玉婉。
想及此,忍不住的輕笑一聲:“人吶,得失竟然都在一人。”
說着,只是了發疼的手腕站起來,徑直的向外走去。
“山,本王難道真的剪了婉兒的羽翼嗎?”段承軒神未變。
沉默良久,旁的山只是低聲道:“是的,但王爺都是爲了婉兒姑娘好,唯一改變的,大概只有王爺對王妃的了,在屬下看來,王妃才是最適合王爺的。”
“爲何?”
“只有才能同你並肩而行,如若婉兒姑娘能有的半點魄力,如今都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山只大着膽子說道,他們這一干屬下,早就看不慣蘇玉婉了。
蘇玉婉總是將段承軒牽絆於王府之中。
戰神不再征戰沙場,靖王再也不是皇帝喜的皇弟,段承軒也不再是那殺伐果斷,照顧大局大的皇室子弟,如今,他卻也並非是個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