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茗煙可幫助他,無論從政從商,亦或是安心當王爺,那顧茗煙甚至可以跟隨他奔赴戰場,本就如一支竹子,破土而出之後愈發堅韌,一傲骨。
“你們都喜歡顧茗煙,本王卻不喜。”段承軒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若嫁王府之前是真心傾慕於本王,但現如今,本王卻看不,卻離不開。”
“王爺從小到大都並未讓一子伺候幫忙,婉兒姑娘是您的師妹,而王妃便是第二人,雖然屬下本不該逾矩,但還是有一言想說。”山只趕緊爲他斟酒。
“說。”
“王妃於您,才是真正獨一無二。”
……
夜幕降臨,城中依舊是燈火通明。
岸邊如火花展開,無數水燈漂浮於湖邊,橋上路過的隊伍整齊劃一,手中都執一青藍燈籠,碼頭當真有才子詩作對,更有不子獨坐高樓掩輕笑。
而顧茗煙不過是坐在船頭,只半撐着腦袋吃着東西:“你何必跟來?我記得你可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一可還說過你連戲園子都不去。”
本想獨自來放鬆心,卻沒想到段承軒步步緊跟,生生的上了船。
只是段承軒看着自己的眼神略微有些奇怪。
沉默以對,顧茗煙便不再去管,等到那煙火綻放天邊,顧茗煙便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只拉着船頭看着天上大的煙火炸開。
段承軒看着的眼裡流溢彩,天真如斯。
在這漫天的絢爛之中,他卻忍不住的問道:“若我真的回了天炎,你還要引蜃樓出來嗎?”
“要的。”
“你是將自己置險地。”段承軒皺起眉頭來。
“但我一定要拿回我的蓮子羹。”顧茗煙見那煙花漸漸消散,總算肯站起來,歪歪扭扭的站定在段承軒的眼前,撥弄了一下腰間的紅繩木貓,低笑道:“第一次有人送給我的刀,我定然要取回來。”
段承軒似乎想到,段承燁之前曾給了顧茗煙一把刀,而顧茗煙甚至不捨得用。
整張臉都沉了下去,而顧茗煙的背後,無數的天燈冉冉升起,他只能抑着怒火:“就爲一把刀,你要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我願意。”顧茗煙角揚起,但那苦依舊滿溢而出,背後的燈這照亮了的臉側,宛若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