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手之後,顧茗煙也稍稍冷靜了下來。
雲青帶着回到裡間,得知這二樓之上也是萬卷藏書,雖不珍貴,但勝在種類繁多,疑難雜症皆記載於其中,還有許地方風水志。
雲青將這一切都告訴了顧茗煙,讓研讀這樓中古卷,更是將雲氏的家牌也給了,便匆匆將給打發走了。
院落安靜下來,雲青猛地睜開了眼,臉上總帶笑的雲福則走了進來,輕聲道:“小姐已然離開,靖王半分都未看見聽見。”
“如此便好。”雲青這才低笑了幾聲,重新闔上眼睛,準備小憩一番。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也悄無聲息的竄了段承軒所在的屋子。
哪怕在這青天白日,他也一夜行打扮,只出一雙眼睛來,單膝跪地:“回稟王爺,雲青的院落之外有高人守護,屬下不敢貿然前去。”
“這雲氏……”段承軒碎了手裡的杯盞,眼神冷。
嶺南雲氏在平民之間便是醫聖醫仙,可在他們這些皇族亦或是爬上來的員眼裡,嶺南雲氏便是以神祕著稱,雖說居於嶺南,卻從無人知曉其家族在何,但數百年來,嶺南雲氏的後人都同當朝皇帝有所接,除了皇帝,卻也無人知曉其真假,但其背後的勢力,的確無人可知。
沒想到在這小小的丞相府,那雲青都能讓高手駐守,架子大得很!
顧茗煙將玉龍雪和凰膽都放在那一堆草藥里,讓雲福去打理了,這一路上只是眉頭緊扣着看着雙手,只要一用力,兩隻手便開始抖起來。
這針,肯定是沒法用了。
這毒看起來並不急,哪怕擴散到全也需要十數年的時間,而倒是有自信能做出暫時製毒的東西來,只要在針灸前服藥,便不會雙手抖,可也不是長久之計。
埋着頭看手,卻誰曾想,一頭撞上了一堵牆。
“啊。”低呼一聲,往後踉蹌了幾步,捂着腦袋一擡頭,就看見段承軒一張冷冰冰的臉,便直接站穩了腳步,了發疼的口,沉聲道:“王爺,你站在這裡等我就算了,沒必要一聲不吭吧。”
“將凰膽和玉龍雪出來。”段承軒一把拽住的手腕。
顧茗煙一想到那蘇玉婉本沒病,若是將這兩味神藥了出去才是浪費,於是心中一橫:“凰膽和玉龍雪可不是地上的雜草,這兩味草藥還在嶺南雲氏家族之中,我若是想要拿到,便要解了上的毒,親自去上一趟。”
“我看,你只是不想將東西出來吧!”段承軒擡手扼住了的脖頸。
顧茗煙呼吸一窒,漲紅了一張臉,目灼灼的看向他:“你若是不信!直接讓慕青給我把脈便知!”
段承軒一把將甩開,顧茗煙捂着發疼的脖頸猛烈咳嗽起來,扶着樹幹爬了起來,口似乎更疼了些。
慕青匆匆趕來,在段承軒危險的目之下給顧茗煙把脈,眉頭豎起,不可置信的又把脈了一次:“這究竟是何種毒,我從未見過。”
段承軒挑了眉頭,見慕青認真把脈了幾次,這才勉強相信。
“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顧茗煙面蒼白,只堪堪坐在一旁的凳子之上,繼續道:“外祖父說我始終是個外姓人,祕方要等到我繼承了雲氏鉢之日才能拿到。”
“如此說來,我還要助你繼承雲氏鉢!?”段承軒眼神如同食人鷹鷲般可怖,慕青只低着頭連連後退幾步,眉頭緊皺。
“無需你的幫忙,但你只需要知道一點,如今能救回你心婉兒的,如今也只有在你面前的這一雲氏後人。我既然答應了你便會履行承諾,你莫要再苦苦折磨。”顧茗煙捂住口,慕青走上前來似乎還想爲把脈,卻輕笑着將他揮開,只執着的看向段承軒,只爲得到一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