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月清之前眼睜睜看着顧茗煙被捉,段承瑞便不再將其視作心腹,在收到這信件的時候,更是彎了角,讓邊的人都去百草崖上埋伏好,一定要殺了段承軒,不能再讓他回來。
在另一邊的路上,天降暴雨,兩人被困客棧之中。
顧茗煙染了風寒製作藥酒,鬼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忍不住規勸:“王爺讓我多多照拂你。”
“你還是個孩子呢。”
“我比您大兩歲。”鬼魅下意識的回答。
顧茗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細細打量過鬼魅,挑眉:“你昨日還拿了我的餞去吃。”
鬼魅心虛的看了一眼天花板,沒說話。
顧茗煙只是輕笑,跟鬼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就知道這人的心反而更像是孩子,但平日裡爲了不表現出來而只是沉默不發,假裝冷漠,之前便是裝的,如今離開了段承軒,這孩子心便顯出來。
“王爺說不放心您,明日便要過來了。”鬼魅突然開口。
“哪裡是不放心我,是他本就未回天炎。”顧茗煙只顧着將這酒好好封好,另外一邊則是自己端了碗湯藥來看向窗外,桌上已然濺了不的雨水,也不肯將窗戶關上。
這滄瀾同印象里的四季截然不同,滄瀾幾乎春夏多雨,未曾有過大旱,倒是洪災泛濫,若是大旱那便是天生異象。另外,這平安盛世多出善人,而外邦越是看此繁華,便越是虎視眈眈。
多水,則多沃土,太平盛世虛景維持不了多久,世將至。
“鬼魅,你說若是邊關戰,王爺會不會去往戰場?”
“自然要去的。”鬼魅只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不過您方才說王爺未回天炎是什麼意思?”
“你太蠢笨了,這才不過五日,此去天炎一來一回快馬加鞭最也要十日,他這五日,怕是只能追上蜃樓爲蘇玉婉尋得解藥,再派人送往天炎,可謂一往深啊。”
顧茗煙臉上笑意不再,只挲着指腹。
若想不借段承軒的力量在這滄瀾立足,無論朝堂後宮,亦或是前線民間,都需要一一疏通,此舉需耗費數年,卻不覺得半點難。
一旦立足,這天下便是的遊樂場,爲民出力,日後民便爲的自由之行鋪路,不虧。
“您就不嫉妒婉兒姑娘嗎?”
“嫉妒又能如何,不該是我的,我也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