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衿的聲音尖細,聽起來只覺得頭暈腦脹,只擡手對邊的銀翹擺擺手,示意讓直接將人趕走。
可未等銀翹開口,那邊的顧子衿已然開了口:“你還真當自己是靖王妃了?一個雙目失明的子,怎麼能坐在這位置上。”
“什麼意思?”顧茗煙挑眉。
“這靖王府的側王妃,已然是我的囊中了。”顧子衿站起來,得意的走到了顧茗煙的面前,盈盈一笑:“也多虧了有你這般背景雄厚的姐姐,皇上才會讓我爲側王妃,日後,還請姐姐多多指教了。”
顧茗煙看不見顧子衿,卻能聽着顧子衿的笑聲漸漸遠去。
牀榻邊上的銀翹沉着一張臉,似是不滿,而青黛回來的時候倒是和顧子衿打了個照面,只趕緊提着食盒走了進來,恭敬的對顧茗煙行了禮之後,才將東西給拿出來:“小姐可覺得好些了?方才在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士兵說您醒了,我都差點兒不相信呢。”
“顧子衿方才說的,側王妃的事,可是真的?”
顧茗煙雲淡風輕的開了口,倒是挪了挪子換了個舒服的角度。
青黛作一僵,只端着清粥坐在牀沿,一口一口的餵。
邊的銀翹則是清了清嗓子,一一說來。
原來是顧誠親自將此事上報給皇上,表明這個嫡已然雙眼失明,不能爲靖王料理王府諸事,而皇帝爲了拉攏,卻並不知曉他們顧家姐妹並不和睦,而段承軒也並未上朝,這件事便如此下放下來。
不到七日,靖王府中已經天翻地覆。
原本蘇玉婉的子就弱,如今中毒,更是日漸消瘦,但若是按照賀老先生所說,真正命懸一線的人反而是顧茗煙。
蘇玉婉不過是中毒,只需要解毒調理,而子日漸虧損,如今一口氣虧損如此,怕是養上個一兩年都難以回到全盛之時,更何況心口傷,日後更加不能氣火攻心。
“如此一來,我倒真是個廢人了。”
顧茗煙無奈一笑,對自己的失明之症,當真是毫無辦法。
而這句話,隨風落在了門邊的段承軒的耳朵里,他只停下了腳步,沉默了許久,便直接折返回去,旁的山一直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王爺又在爲大局考慮了,就算王妃失明,但依舊能爲不錯的棋子。”
段承軒停下了腳步,看向山:“鈺兒保,本王更該保,王府上下,莫要讓我聽見任何剋扣鳴苑的消息。”
山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