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知道的還真的不。
還知道太子不要寒門子弟,是生怕那些寒門子弟了自家幕僚,更是有可能是哪個皇子送來監視挑撥離間的,另一邊,那朱家本就是開國元勛,數百年的基業令他們更加厭惡那些寒門子弟,瞧不起。
兩邊這麼一夾,皇帝也是無可奈何。
於是自從立了太子之後,寒門子弟便難以出頭,就算能出頭,那也要等到皇帝親自提點,但那樣的人卻也是麟角。
“只是小姐,怎麼突然想知道這事兒了,這不過都是些市井小人當做談資的事兒。”青黛幫好了腳,將送到牀榻之上。
“自然是要了解的。”顧茗煙翻進牀榻之上,對青黛招了招手:“我還是覺得有些冷。”
“我去給您再要牀被褥來。”青黛只將那布巾搭在了肩上,端着水離開。
顧茗煙聽見房裡沒了聲兒,這便的下了牀,披了件外套,只輕輕的敲了隔壁的門。
隔壁的顧誠似乎還在和其他人談論些什麼,聽到敲門聲便噤了聲,讓進去。
推開門扉,旁邊也不知道是誰扶了一把,讓落座在旁的椅子上。
“煙兒,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顧誠將手裡的東西放了下來,對房裡的人使了個眼,那些人只行了禮,匆匆離開。
“不過是來了解下國事而已,想問問父親究竟爲何要因太子而裝病。”顧茗煙擡手了手邊的桌案,竟然是一個杯盞都沒有。
剛才離開的時候,他們也都沒有發出一點點兒的聲響。
應當是顧誠手下的人才是。
“你們都已然嫁進了靖王府,難道爲父還能站在太子那邊不?反倒是你,以前怎麼沒見你這般明,還幫子衿做了那……”
“父親。”顧茗煙打斷了他的話,只繼續道:“這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我倒是覺得,這次春試是個不錯的機會。”
“你還知道春試?”顧誠似乎走到了顧茗煙的邊。
“這是當然,我曾在善林鎮裡遇到了一位名孟旭的書生,他才學頗,待人事也都狡猾,若是您能將他招安,日後定是您手下的一大助力。”顧茗煙揚了揚角,只接過父親添了的溫水捧在手裡。
顧誠狐疑的看着顧茗煙,他這不的兒何時管起國事來了。
“煙兒,你可知道今年春試事關重大,衆多皇子都要開始拉攏勢力,這區區一個窮鄉僻壤里出的書生,能在朝堂之中掀起多大的風浪。”顧誠長嘆了一聲:“爲父爲太子之事裝病,不過是誤導別人而已。”
看來這顧誠能爬到丞相之位,的確有些本事。
原來假裝太子那邊的人誤導別人,卻也不擔心靖王懷疑自己,這等膽量驚人。
“他當然掀不起什麼風浪,但他也並非是池中,日後您得了一賢將,必定能保您平安。”顧茗煙揚了揚角,只將那溫水喝了些,才繼續道:“不過,皇子紛爭將起,父親還是不要趟這渾水的好。”
“什麼意思?”顧誠不解。
顧茗煙是擺明了讓拉攏這孟旭,但又不想讓他拉攏,到底是不明白。
“您將兩個兒送了靖王府,算是攀靖王的高枝兒,若是再特意要這孟旭,別人定然提防,最好的辦法,就是暗中提攜,讓煙兒來爲您牽線搭橋。”顧茗煙將那杯盞放下,揚了角。
“爲父還從未見過那孟旭。”顧誠依舊糾結。
“見過了您便知道,若是您不介意,不如讓我書信一封,到那寺廟相見?若是您中意,便讓兒暗中聯繫。”顧茗煙只趕緊說道。
顧誠沉着臉,想着反正這一路也都是祕過來,若是真的有能人,先暗中拉攏了,日後若是他了別人的門生,說不定還能當自己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