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朝臣、包括一些同臣子有所關聯的商賈也在其上。
而段承瑞讓人所記載的東西更加包括已然告老還鄉的朝臣,包括他們家中所發生的事,如此冗長卻十分全面,足以見證段承瑞這個人十足的野心。
日正中天,顧茗煙卻不準備離開。
段承瑞下朝之後,依舊看見了顧茗煙的影,只是的肩上多了件裳,應當是府中丫鬟爲取來的,已然看完了第三本,似乎正沉思着回憶,以免自己記錯。
“早膳呢?”段承瑞輕聲詢問邊的下仆。
“這位姑娘並未提起,而且此有事您的寢屋……”旁邊的下人並不知道顧茗煙的來歷,只能無奈的解釋。
“讓人將午膳送到屋中來,你且讓我信任的人過來照顧,今日,誰都不見。”段承瑞吩咐完之後,這才將門推開來,上還帶着隨手買來的糕點,放在顧茗煙的面前。
顧茗煙猛地擡起頭來,看見是段承瑞的時候又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你記錄的如此詳細,我怕是要連着看到春試才能一一記下。”
“若是困了,便睡上一覺。”段承瑞將油紙袋子打開,將裡面的糕點塞進了的手裡:“你不用休息的嗎?”
“習慣了。”顧茗煙隨口一說,將其中兩本拿了起來:“我現在就要離開,休息兩個時辰,之後還要回王府用晚膳,同我那不爭氣的妹妹脣槍舌戰一番,待到二更天時,我會再來。”
段承瑞點點頭,吩咐了人在門外等待,並親自的帶着從後院離開,且吩咐了暗衛將完好無損的送回到藥宅之中。
顧茗煙在休息了兩個時辰之後,果然來到了王府之中。
廳中的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邊的丫鬟爲添了一副碗筷,略顯疲憊的落座,眼下還帶着些許的烏黑:“青黛說,王爺昨日來了藥宅,可是有何事?”
“無事。”段承軒看着如此疲憊的模樣:“爲何今日才過來問本王。”
顧茗煙低垂着眼瞼,似乎是有什麼事難以啓齒。
“怎麼不敢說?莫非是你背着王爺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蘇玉婉冷哼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對的厭惡。
“這一切不過是拜你所賜。”顧茗煙猛地站起來,氣息不穩的看着,甚至來到了蘇玉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夢到他了,他想讓你爲他償命。”
蘇玉婉面慘白,後的錦繡更是嚇得後退了一步。
“來人,送王妃回藥宅,讓其好生休養着。”段承軒先一步的開了口,警惕的將蘇玉婉摟了懷中,面向顧茗煙:“一切都過去了。”
顧茗煙站在原地,目死的盯着段承軒摟着蘇玉婉的手臂,額角青筋微微凸起,渾緊繃到抖,只深呼吸的從嚨里說出一句話來。
“我只希王爺日後不要打擾我,我只想好好的做我的大夫。”
甩袖而去,顧茗煙快步離開了這令人恐懼的王府。
重新回到藥宅之中,再次換上了昨夜的服,等待着夜幕徹底落下,青黛陪伴在的側:“小姐,您表現都對王爺深惡痛絕,都是希王爺不會緊緊盯着你吧。”
“他不會在意一個失去了孩子的瘋子。”
顧茗煙瞭然的將自己的頭髮給束好,擔憂的看了一眼青黛:“玩弄人心的覺真難。”
“但您不得不這麼做,希這一切終將值得。”青黛將最喜歡的熱湯麵放到的面前。
顧茗煙深吸了一口氣,只呆呆的看着空的藥宅。
有些人生來便擅長玩弄人心,老天爺卻從來不在乎他們究竟想不想如此。
沒來由的覺得自己如此的幸運和冷靜,只要將面對段承軒的一切當做是不得不應對的手,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不需要任何的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