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試探,我們怎麼還敢貿然對他們出手?”朱彥更加不解。
“手的人,是我。”顧茗煙揚了揚眉頭,無奈的看着朱彥:“可能是我信里沒寫清楚,你們要做的,只是將江湖上有人拿蜃樓做幌子的事坐定,其他的事,便給我來做。”
話音落下,朱彥徹底沉下一張臉來:“你爲何要如此對靖王。”
“復仇二字,並無其他。”
話已至此,無需多言,朱彥一口答應下來,手的事幾乎都是顧茗煙自己解決,他們簡直百害無一利,只是他看了一眼這客棧:“你就不怕連累到你的婢。”
“讓你們住在這兒,就是告訴你們,我絕不會讓你們捲危險,日後,我除了時不時過來取些毒,斷然不會出現在此。”顧茗煙低垂着眼眸,站起來,甚至還未同銀翹說些什麼,就已經匆匆離開。
不能將銀翹捲到此事之中,朱彥朱蠍也已經改邪歸正,祖輩盡折磨,也該苦盡甘來。
孑然一回到藥宅里,昨日熱鬧不再,唯有青黛走了出來:“王爺說是邊關似是有向,快馬加鞭趕去了。”
“如此,我也能清淨幾日了。”顧茗煙嘆了一口氣,卻正看見屋檐上如同貓咪蹲着的鬼魅,他明明一黑,卻還抱着紅棗白芍,甚是扎眼。
“對了,鬼魅還是留下了,說是要教您武功。”青黛這才趕緊說道。
顧茗煙同鬼魅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之後,顧茗煙卻是輕笑了起來,對他招招手:“下來,我帶你們去酒樓好好的吃上一頓。”
鬼魅了腦袋,跳了下來。
將兩人給帶到了百味樓,顧茗煙就趁着鬼魅一時不備,將他臉上黑布給扯了下來。
“噗啊——”鬼魅驚得吐出一連串音節,可青黛和顧茗煙愣是沒聽懂。
顧茗煙被他逗笑,見鬼魅還慌裡慌張的要遮住臉,只將一杯酒給遞了過去:“沒想到你長得還白的。”
這鬼魅生的十分年輕,白白淨淨,配上那和的面頰,那雙丹眼也不那麼凜冽了。
青黛掩輕笑,鬼魅尷尬的接了酒杯,嘀嘀咕咕:“不就是因爲長得太白了才得帶面紗嗎?而且你怎麼就突然……”
“要的就是出其不意。”顧茗煙笑着看,之前的一二最終還是效忠段承軒,也不知道這個鬼魅能不能稍微顧點兒面,於是笑起來:“是王爺讓你終日帶着這塊黑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