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春宴之後,段承鈺便責問了荔灣,又私下詢問賢妃。
賢妃子龍只希他能榮登大寶,段承鈺便同母妃吵了一架,回家買醉正巧誤了第二日上朝,被皇上責罰半個月不許上朝,府中的荔灣便鬧了起來,一來二去,他忍不了便出來了。
而銀翹雖然呆笨,也不是傻子,知道朱家兄妹絕非善類,便不讓段承鈺進門,要到藥宅里來解決此事,因而大羣人都聚集於此。
齊林純屬是跟着段承鈺這兄弟來訴苦的。
“只是,你是從何得知的?”段承鈺坐下問。
“不便說。”顧茗煙也不騙他:“只要你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就可以。”
段承鈺想了想,點點頭。
他現在相信顧茗煙勝過段承軒,畢竟顧茗煙不指他能做什麼,更不害他。
“不過你住在我這,怕是多有不便。”顧茗煙這才想到了什麼,略微尷尬的看向段承鈺。
段承軒本就不喜自己同段承鈺走的近,而這幾日又是常來。
本來以爲段承鈺對此心知肚明,但卻見他笑了起來,一拳砸在齊林的肩膀,差點兒沒讓齊林將裡的水給噴出來:“有什麼不便,我正好陪着鬼魅教你練武,順帶再捎上這傢伙。”
“你也要學武?”顧茗煙奇怪的看他。
“對啊。”齊林咳嗽了幾聲,趕緊提起膛來拍了拍:“我爹總說我什麼都不會,學點兒武功以後也好保護銀翹啊。”
銀翹紅了一張臉,踹他一腳:“說我幹嘛。”
齊林了小,沒敢繼續說話了。
青黛低低的笑起來,銀翹跟着齊林,膽子也跟着大了。
顧茗煙看了看自己這小院,唯一能住人的也就是青黛的屋子和自己的屋子,若是將他們都收留下來,倒也是能住。
但這麼多人習武,就是怕這邊的藥材被掀翻。
沉思許久,顧茗煙拽了拽青黛的袖:“青黛,你說,我們的銀子還能在附近再買個宅子嗎?”
青黛無奈,算算:“怕是買不下,天炎這裡寸土寸金的很,宅子比鋪子還貴呢。”
顧茗煙癟癟,看着這滿屋子的藥材,苦惱。
段承鈺急匆匆跑出來,上也就幾百兩銀票,齊林剛將爹給氣炸,無分文。
銀翹青黛來來回回的看他們,總是無奈。
正是苦惱之時,鬼魅從屋檐上輕輕的落了下來,懷裡抱着紅棗,另一隻手還拎着白芍,抓耳撓腮的看他們:“王妃殿下,您的鳴苑可還有不空房呢,隔壁的院子也空着。”
鳴苑……
青黛皺了一張臉,段承鈺也略知此事,剛準備搖搖頭,卻見顧茗煙亮了一雙眼睛。
“有理,白來的地,不用白不用,還能省下我不銀子呢。”顧茗煙笑着一拍手,要去鬼魅的手裡抓白芍,卻差點兒被撓了一爪子,驚得收回手。
誰知那張牙舞爪的白芍扭頭就跳到了鬼魅的肩上,了爪子,趴下。
“你趁着我不在,餵了他們多。”
“我什麼都沒餵。”鬼魅搖搖頭,紅棗已經開始抓撓他前的服,特別喜歡他。
顧茗煙泄氣,只好跟着青黛去裡面收拾東西。
齊林湊到銀翹邊了個香,悄悄問:“我不好去王府的吧。”
“你若是說自己是去當下人的,王爺就得讓你進了。”銀翹推開他的臉,面頰微紅的說道:“我到時候去看你,先去客棧了。”
“行。”齊林笑嘻嘻的點頭,湊過去親暱了一番才回到段承鈺的邊。
段承鈺見們倆你儂我儂的模樣,恨得牙痒痒,齊林見狀,得意的一擡頭:“你也別羨慕,我就是個平民,你可是皇族。”
“你以爲我想當皇族啊。”段承鈺頓時泄了氣,輕輕的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