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拽住孟旭,對他笑:“沒事,我保他。”
“他說的本狗屁不通啊。”紅丫頭湊過來:“你們繞來繞去,都說的什麼呀。”
“他是說,死人已死,要死得其所,活着的人不僅要活,要活出骨氣來。”所以才說寧當草也不當尾這番話來。
看淡生死,卻又能將言語付諸行,這人,令人敬佩。
孟旭看着顧茗煙眼裡欽佩的神,輕輕的嘆了一聲:“你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將人給攛掇着去擊鼓鳴冤了。”
“怕是他這二十年來,也只有我懂了他半分,他這是高興的。”顧茗煙笑笑,拽了拽孟旭的袖子:“走,去找下一個。”
孟旭被拽着,有些無奈,一顆心卻是穩穩噹噹的躺在腔里。
顧茗煙這般的子,當真是他配不上的,他也不會繼續奢求了。
後的紅丫頭見孟旭那般釋然的模樣,跟着笑了起來,跳着跑過去:“哎呀,走慢點兒。”
又去走訪了幾個,顧茗煙倒是發現裡面也有不的草包庸才,但都一一記下,唯有幾個沒記下的,都是些真正的平庸之人。
日落西山,他們來到一鐵匠鋪子。
後面做了個十足十的書生,這書生長得特別矮,許歸,聽說是等着心上人歸來,改了個這麼個名字,父親是鐵匠,母親則在家織布,也算是家境平平。
本來都要回去,但孟旭執意要過來,他們便來了。
這人中規中矩,顧茗煙還沒看出名堂。
孟旭問他:“小街昨夜走水,你怎麼看?”
“並非天災是人禍。”許歸說完,一雙眼打量着顧茗煙,略一拱手:“姑娘裝作丫鬟可是有意打探?”
說罷,孟旭得意的對顧茗煙揚了揚下。
顧茗煙這才明白了孟旭的意思,這人文章平庸,才學不多,但卻是個人。
想了想,也有心試探,問:“我是來打探,順便想買兩把小刀回去。”
“行,姑娘報個宅邸位置,到時候我親自給你送去。”許歸笑了笑,手裡還捧着本未看完的書。
“你不問我要什麼?”
“姑娘家家,要輕便易藏,開刃鋒利的。”許歸笑了笑,顧茗煙心裡誇他聰明,這人倒是細心的。
和孟旭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今日的幾個人,倒是馬上就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