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事兒真不了。”獵戶暴躁的將給揮開來:“之前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人選了,爲何還要去搶一趟,你手下的那些兄弟差點兒都回不來了。”
段承瑞將冊子卷了卷,看他:“你不將冊子搶來,那我同皇叔搶人的時候,他第一個懷疑的便是顧茗煙,這險該冒。”
月清的眼神暗了暗,將乾淨的刀還給了獵戶,走到段承瑞的邊:“殿下,今晚我們還回去嗎?”
“現在此待上一日吧,我推了明日的早朝。”段承瑞早有準備,坐在一旁的薄毯上,烤着火。
獵戶啐了一口,想想也跟着留了下來。
“這半個月來你跑了那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段承瑞這才想起來,看他。
“我鄭乾坤。”獵戶狠狠的啐了一口,抹了把手,提着刀就往外走:“我去打點東西來。”
他倒是膽子大,靖王如今滿山滿城的找人,這鄭乾坤的膽子卻也不小。
可月清卻是打心眼裡瞧不起他:“殿下,這鄭乾坤大字不識,又是個人,方才要不是我們的人跟着,他怕早就死了,用不得。”
“他這麼勇,也不是不可用。”段承瑞卻又另外的想法。
這鄭乾坤說的好聽點兒是有勇,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個亡命徒,這種人,掌不住,也握不住,就算拿他的肋威脅,這種人第一反應是撲上來咬你,要死一起死。
月清沒再繼續說話,過了一會兒,段承瑞又想到了什麼一樣,將那冊子拿出來細細的翻了一下,一直等到鄭乾坤打了幾條魚回來,烤好,段承瑞才站起來:“這樣也不是辦法。”
“什麼?”月清也趕緊跟着站起來。
“春試可不夠寒門子弟們上榜的。”段承瑞揚起角來,帶着月清信步的往外走去,離去之時,更不忘將兩錠銀子到了鄭乾坤的手裡:“若你明日去濟世堂見到,跟說,秋試指日可待,讓將那些藏着的名錄都給我。”
段承瑞和月清走了個沒影,鄭乾坤卻攥着手裡的銀子,口翻騰。
都說秋試是用來找武將的,看來這三皇子並沒有這麼想!
而如他這般如同草芥的人竟然也能做如此多的事,好不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