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就連段承軒也無言對答。
拉攏鬼魅,於顧茗煙並無半點好。
……
此時,天邊的雨勢漸漸小了。
顧茗煙的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卻依舊忙碌着翻箱倒櫃,尋找藥方。
鬼魅自始至終都靜默的站在一旁,直到等到小雨停歇,顧茗煙挑了些大包小包塞進他懷裡的時候,才嘶啞着問:“王妃殿下,你爲何要爲我做到這個地步,我只是個奴才,只要你將藥方……”
顧茗煙的臉一變,鬼魅便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因爲我不能坐視不理。”顧茗煙認真的看着他,甚至將鬼魅滿是繭子的手給握在手裡,輕聲道:“而且,你不是奴才,你是我的師父。”
鬼魅覺得鼻尖發酸。
窗外,天破開烏雲,兩隻飛鳥嘰嘰喳喳的離開。
而顧茗煙則是將東西都塞到他的懷裡,對他笑起來:“一切都會沒事的,快走吧。”
“好。”鬼魅點點頭,跟着他上了馬車,本想着就兩個人,可卻多了兩個車夫。
顧茗煙一把將他給拽進了馬車裡,對他說:“這段日子,你好好休息,若你娘親見你一副憔悴模樣,定然要擔心了。”
說着,就將個熱騰騰的餅子塞進他的手裡。
鬼魅呆呆的點點頭,吃着手裡的餅子,驀地紅了一雙眼睛。
顧茗煙自己也抱着個大餅子,啃着,心思卻飄遠了,一顆心更是如同置深潭般。
在前世,的父母走的很急,而當時卻來不及結束手裡的另一場手,也沒能見上最後一面,只記得到父母牀邊的時候,薄被下的子,是從未見過的冰涼。
永遠只能救別人的命,但卻救不了邊的。
而看着鬼魅發紅的眼眶,只是無奈的笑笑。
希他的母親能見上他一面,無論治不治得好,只要有一眼,就夠了。
馬車一路疾馳,而聽風樓上的柳兒將一切都看在眼裡,輕輕的嘆了一聲:“王妃爲何如此執着?”
旁邊打扮妖嬈的子看着柳兒這般傷的模樣,笑:“不過的確和母親很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比我們瀟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