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荔灣的表和作都收眼底。
顧茗煙不做聲的從牀榻邊離開,讓其他的人進來看護,就連平日見到荔灣都要吵架的段承鈺也急匆匆的往裡趕,得顧茗煙想說出口的話也給咽了回去。
段承鈺到底喜不喜歡荔灣,還真的說不準。
鬼魅此時也已經歸來,落在顧茗煙的邊,陪着回走的同時,更不忘說:“太后方才下了命令,明日便回天炎,不再多呆。”
顧茗煙點頭,將自己的發現都告訴了鬼魅。
“若是真的會用毒的話,您不怕害四皇子?”
“說不出口。”顧茗煙皺眉,又看了一眼荔灣和段承鈺的院落,輕嘆了一口氣:“我一直以爲段承鈺一點兒都不喜歡荔灣,但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着急的模樣,總不能說你喜歡的人其實會用毒?”
鬼魅了腦袋,沉默。
兩個人只好打道回府,唯一能知道的事,就是那白人實際上是來幫自己的。
太后看見顧茗煙臉上細小的劃痕之後,倒是直接認定了那白人是來害自己,也足以見這白人十分聰明,知道若是自己毫髮無損,又打翻了茶水,定然會引人誤會。
臨走前,顧茗煙派鬼魅連夜送了一封信給長坪村的大壯,說讓他只要到三皇子的人,就將此地的事如實告知。
一行大部隊又風風火火的趕回了天炎城。
段承鈺執意要帶着荔灣和顧茗煙同乘一輛馬車,太后認爲年輕人能玩到一起,便隨他們去了。
荔灣臉蒼白的在角落裡,倒是一眼不去看顧茗煙。
段承鈺也不知道從誰那裡學來的執拗子,荔灣睡着的時候急的不得了,但等荔灣好些了,兩個人倒是沒說幾句話就吵起來,也是寫皮蒜的小事。
顧茗煙額角,儘量一心一意的看着手裡的書籍。
鬼魅小心的騎着馬跟在外面,時不時的往裡面看一點,有時候更是將上藏着的吃的分幾次扔給顧茗煙,攪得顧茗煙心神不寧,拉開車簾看他:“你是故意不讓我看書吧。”
“屬下不敢。”鬼魅恭敬,角帶笑。
顧茗煙氣得牙痒痒,這鬼魅和青黛倒是很像,管管的極嚴。
“坐馬車看書的確不好。”段承鈺趁着空隙一把將手裡的書給奪了過來,翻看了一會兒,皺眉:“你還對苗疆巫蠱興趣啊。”
說道苗疆巫蠱,邊的荔灣子輕輕一,奇怪的看了顧茗煙一眼。
顧茗煙無奈,將書給奪了回來,低聲道:“我對蠱沒什麼興趣,只對巫興趣。”
“靖王妃是醫者,也相信這些巫?”荔灣收斂了些表,問。
“信的。”顧茗煙點點頭,索捧着手裡的糖吃了起來:“天下之大,什麼奇人沒有,雖不至於改變天地,但能預測運勢的人應當也有不,聽說苗疆有巫,能借夢預見未來,聽起來有些玄乎,但我們卻也不能一口將人否決了……”
一說到這才神怪醫,顧茗煙便有說不完的話題,聽的段承鈺頭疼不已,而荔灣的臉卻越來越差,打斷了滔滔不絕的話:“靖王妃知道的這些,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自然都是書本上。”顧茗煙點了點段承鈺手裡的書,眼睛微微眯起來:“人想做些什麼事,就算自己不留破綻,但這世上總有聰明人能看出來。”
荔灣莫名的就覺得顧茗煙說的自己,咽了一口口水:“你……知道了?”
顧茗煙只是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段承鈺:“我不會說的,只是你暈過去的時候,四皇子可着急的不得了,我當時給你診脈的時候,他那雙眼睛,可恨不得將我盯出兩個來。”
“瞎說什麼呢!”段承鈺狠狠的瞪了顧茗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