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醒醒!”
青黛的面容還有些模糊,手臂傳來了些疼痛。
鬼魅和青黛急得團團轉,而這曲鎮的大夫也只是跟着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無奈道:“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那迷魂散用的量太多了些,還有些不清明。”
顧茗煙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過了許久才真正的清醒了些,還想從牀榻上給爬起來,卻直接被鬼魅和青黛一人一邊給狠狠的摁回到牀榻上。
撞在的枕頭上,剛想辯駁幾句,鬼魅就開了口:“你的手臂被拉了個大口子,你知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要不是王爺暗中派來保護你的人,你現在應該就被人給擄走了。”
“什麼?”顧茗煙還未反應過來,張了張還像說那白人的事,想了想,始終沒有說出口,轉念一想,有可能是路上白人被發現了,爲了不牽扯自己,索給劃了個口子,假裝綁架。
只是也不知道自己爲何突然就相信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可嚇死我了呢,小姐。”青黛拍着脯也湊了過來:“那個白人當真不是害你的人?”
搖搖頭,顧茗煙上卻說着:“應當是來害我的。”
鬼魅和青黛對視了一眼,紛紛瞭然,懸着心也跟着放了下來。
只要不是朝着顧茗煙來的,他們也不用膽戰心驚了。
既然出現了這樣的事,幾人也不準備多待,只趕緊打道回府。
顧茗煙手臂了傷,只能在馬車裡干坐着,離開曲鎮的時候,約看見不遠的林子裡,一個白人正對笑,手裡還拿着骨扇。
可以一轉眼,那人又消失了。
顧茗煙心如麻,一想到認賊作父四個字,突然就有些氣短。
若顧誠真的是親生父親,也斷然不會真的將他害的無路可走,就算不做丞相,自己可保他們一輩子吃穿不愁,但若是那白人說的沒錯,那麼顧誠便是的仇人了。
“小姐,如今王爺和二皇子爭鋒相對,兩人分別帶了人馬去解決外邦來犯的事。”青黛突然開了口,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封信件來。
這一路上,總是能收到天炎送來的信件,都是寫一些正事,時不時也會寫幾句段承軒對他的囑咐。
而這一次手裡的信件,卻都是段承軒的囑咐,他先是將這件事完整的寫了下來,最後幾句話反而是重點:“戶部侍郎叛變二皇子,丞相有異心,小心行事,秋獵前必歸。”
顧茗煙將信件還給青黛,笑起來:“三皇子真是聰明。”
“怎麼?”青黛趕緊將信件給收了起來,鬼魅對他們兩個人擺擺手,表示那些暗中保護的人都不在邊,可以盡說話。
“王爺說,這件事本是三皇子主請纓,但是被二皇子和他半路截胡。但是,只有我們才知道,三皇子真正的目的,實際上還是這新出的秋試。”顧茗煙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鬼魅招招手。
鬼魅笑着從口袋裡掏了個小紙條來遞給青黛。
上面正寫着,聲東擊西,靜候佳音。
“這還真的是聲東擊西。”青黛笑了起來,也是沒想到這不鋒芒的三皇子竟然如此厲害,竟然能將王爺耍的團團轉,不過又奇怪的看了一眼顧茗煙:“小姐……你好像從岳山城回來之後,就更信任鬼魅了?”
這信件竟然是先給鬼魅,再給青黛的!
顧茗煙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未同青黛解釋,只將當時長坪村的事細細的告訴了青黛,又繼續道:“王爺如此算計長坪村,本不念及舊,還對鬼魅多有提防,他自然倒戈到我這邊了。”
“我本以爲鬼魅是王爺最親近的人,小姐你也只能讓他不在王爺面前多說話呢。”說到這裡,青黛笑着看向了鬼魅:“不過,我倒是覺得小姐跟鬼魅在一起的時候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