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衿變了臉,阿蘭安的摁住了顧子衿的手,輕輕搖頭。
眼前的顧茗煙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從蘇玉婉的手裡離出來:“當初將子衿推王府的人並非是我,如今我作爲姐姐讓回娘家養胎,並無不妥,還是你以爲,我丞相府是何等的地方,難道還不能保全子衿妹妹周全?”
蘇玉婉被噎了一下,卻也並不畏懼:“我以爲王府比丞相府安全百倍,還是王妃懷疑府中會有人傷害軒哥哥的子嗣?”
“是。”顧茗煙坦然承認:“若是子衿的孩子出了問題,這件事必然是你我的責任,王爺容你數次,你以爲人不會厭倦嗎?”
一說到厭倦兩字,蘇玉婉的臉馬上就陣青陣白。
顧茗煙去往天山,段承軒就開始心神不寧,蘇玉婉自然也知道這是爲什麼。
段承軒正在對失去興趣,轉向顧茗煙。
“你就像是個狐狸。”蘇玉婉笑着後退了一步:“當然可以回去養胎,但等到秋日的時候,側王妃和王妃都需要宮參加秋宴,雖然懷六甲,但規矩可不能破。”
“這幾日會回到王府居住。”顧茗煙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這可千萬不能將蘇玉婉給急了,不然顧子衿肚子裡的孩子可能真的就保不住了。
聽到這裡,顧子衿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顧茗煙一路將顧子衿和阿蘭送上馬車,並且將一些安胎藥和方子都塞給了阿蘭,且囑咐:“不要找蘇玉婉的麻煩,不然我都保不住你。”
“我一定會看着的。”阿蘭認真的點點頭。
顧子衿雖然對顧茗煙十分不滿,卻也不敢說什麼,只進了馬車裡,希肚子裡的孩子平安落地。
目送馬車離開,顧茗煙沉着臉看着那馬車的背影。
如果段承軒知道顧子衿懷上的並非是他的孩子,亦或是蘇玉婉即將在秋宴的時候對顧子衿下手,到最大傷害的人,始終只有段承軒一個。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邊的青黛隨着回到了鳴苑:“小姐,你會告訴王爺,這個孩子並非是……”
“不會,當初我讓顧子衿懷上孩子的確是帶了些怨恨,但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們的事就讓們自己去解決。”
也只能幫顧子衿到這裡。
當夜,鬼魅帶着們整理好的冊子去往了三皇子府邸。
鬼魅習以爲常的走到了段承瑞的屋子裡,段承瑞也並不驚異,只淡然的將那冊子拿到了手邊,頓時亮了一雙眼睛:“不錯!你們這一路上倒是看了不的才子。”
“還讓我帶句話過來,想讓您幫忙打聽些雲綰夫人和顧丞相的舊事。”
“好,我馬上派人去辦。”段承瑞點頭。
鬼魅一拱手,飄出窗外融那夜里。
門外的月清,這才端着蓮子羹款款走進來:“雲綰夫人棺木被盜一事鬧得滿城風雨,那王妃爲何不自己派人大張旗鼓的去找,反而找您來調查舊事?”
“可能是認爲舊事有問題,更何況,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只是幫忙打聽舊事這點兒事還是可以做到的。”段承瑞繼續翻看着手裡的冊子。
月清抿了抿脣,只暗道自己雖能常伴段承瑞側,但始終不是自由之,不能去幫他去四各地探尋消息,更是嫉妒顧茗煙能做到這麼多的事。
想到這裡,月清半跪在段承瑞的邊:“殿下,夫人近日回娘家,似乎是常家在催促子嗣之事,王爺要不要去夫人屋裡住上幾日?”
段承瑞揚了揚眉頭:“此事不急。”
“可大家都看着呢,若是能早日開枝散葉,也能在太后那裡得到些好。”月清心中縱然苦,但常家說的也無措,他早早的就同常一琴結了婚,爲了掩人耳目,府中還有幾房妾室,可這麼長時間卻無子嗣,也怪不得皇上日日盼着他們爲皇家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