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爺和煙雨閣可有所聯繫,若是你幫齊小姐奪回了這煙雨閣,豈不是會讓王爺懷疑?”青黛倒是發現了此事的難點。
“所以我得做的祕些,我放了那麼多銀子,總得多撈點回來。”顧茗煙趕緊將手裡還未簽字的契約給收好,小聲道:“而且齊鳴給王爺傳消息,齊齊林可都不知道內容,只有把他拉下馬,我才能知道更多。”
“你準備怎麼做?”鬼魅詢問。
顧茗煙則是搖搖頭,正是頭疼時:“這些日子,我想着段承軒不在,自當是好好培養勢力,再在府中打一番蘇玉婉,又加上娘親的事還未解決,所以齊前些日子同我提到此事,我也是一頭霧水。”
幾人都是頭疼的很,若是直接殺了齊鳴吧,他到底還是齊的父親,但若是他不下來這位置,齊也沒法兒繼承,實在是難的很。
外面下着大雨,寒意漸濃,顧茗煙還是擺手讓兩人去睡,自己也爬上牀榻,也不去鑽牛角尖,這事兒還得慢慢來。
次日清晨,顧茗煙還是先去考場走了一趟,末了便找了個小攤子坐下來吃春麵,青黛說要去買幾個石榴,鬼魅只好留下陪。
這雨下個不停,顧茗煙更加好奇:“滄瀾是不是總是下雨。”
“的確是多雨之地,想必當初取滄瀾二字的時候,也是因爲這雨水多的關係。”鬼魅點點頭,又說了些顧茗煙沒聽說過的地方志,兩人說了一會兒。
卻聽見耳邊傳來嘈雜之聲,在這大雨之中,卻依舊有一羣人聚集在一。
顧茗煙看了一眼,只覺得習以爲常,只要不是命攸關的小打小鬧,都不會浪費時間,只早早的吃完了碗裡的春麵,又買了兩個菜包:“等會兒陪我去趟山吧,我功夫不行,你恐怕要背我上去了。”
“你想去看看雲綰夫人的墓?”鬼魅了,直接將給顧茗煙帶的披風思安金了服里,等會兒上山若是大雨淋溼了,這披風放在裡面,不至於那麼溼。
看着他口鼓囊囊的一塊,顧茗煙沒義氣的笑出聲來。
鬼魅黑着臉:“我這是爲了你。”
“行啊,鬼魅媽媽。”顧茗煙笑了幾聲,見鬼魅要變臉,趕緊站起來,戴上面紗給了錢,低聲道:“父親之前都派人看着那兒死死的,今日大雨又是秋試,他怕是沒辦法管的。”
鬼魅點點頭,跟着顧茗煙往城外走。
而那邊圍在一起的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顧茗煙不知爲何停下了腳步,奇怪的往裡面看一眼,只見那人羣之中,正有個悉的人被推倒在泥濘地里,懷裡死死的抱着個人。
那鋪子老闆一腦的將剩下的細都扔進了大雨里,指着那男人的鼻子大罵:“你姐姐瘋了就算了,如今同人不乾不淨的死了,誰敢要你!”
“我的工錢。”男人抱着已然了無生氣的子坐在地上,一雙眼裡卻儘是怨毒。
“還敢要工錢!我們當初能收你打雜就不錯了!區區一個小街出來的……”
“留些口德,也算是給子孫積福澤了。”顧茗煙拉開眼前的人羣,舉着傘蹲在了那男人的邊,輕輕的爲那子把脈,輕嘆了一聲,只用傘遮去雨水,對鬼魅吩咐:“去買副棺材,再去買子的素白裳和一套男子的黑。”
“認識?”鬼魅問。
“認識的,你快去吧,我就在此等你。”顧茗煙認真的點點頭,趕緊對鬼魅擺擺手,自己則從口袋裡取出了帕子,輕輕的搭在子的臉面上。
鋪子老闆見狀,啐了一口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四周的人見沒了熱鬧看,都紛紛散開來。
可男子依舊抱着子不願意挪半分,只死死的盯着眼前緊閉的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