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山。”顧茗煙輕聲他。
他便是之前給戶部侍郎下毒的人，十分有才也有膽量，只可惜世態炎涼，他離開之後也從未找過顧茗煙半分，沒想到今日見到，他的瘋姐卻已經離世。
張良山緩緩回過頭去，看：“你爲什麼要幫我？”
“因爲你是個人，我也是個人。”顧茗煙對揚了揚手，將手裡的雨傘塞進他的手裡，自己站起來：“你且等着，我去買個板車來。”
張良山只呆呆的舉着傘，看着懷裡的子，一聲不吭。
顧茗煙去旁的巷子買了個板車，又去煙雨閣買了些胭脂水，這才重新冒着雨回來，和張良山一同將人搬上了板車，鬼魅也帶着人擡着棺材過來，還買了些紙錢。
“先去趟棺材鋪，我爲梳妝一番。”顧茗煙說着，幾個人朝着棺材鋪走去。
來到棺材鋪，張良山的眼睛始終沒從姐姐的臉上離開，顧茗煙爲拭了子換了乾淨的服，爲打扮了一番，才轉過頭去看向張良山：“你姐姐想葬在哪裡，直接跟夥計說就行。”
“花了多銀子，日後我還給你。”張良山死死攥緊了拳頭。
“我不要銀子，我要你走正道，行醫救人懸壺濟世。”顧茗煙也冷眼看他。
張良山一雙冷的目也落在了的上：“你先是阻攔我報復戶部侍郎，如今難道還要阻攔我爲姐姐報仇！”
“戶部侍郎爲非作歹，日後自有人教訓。”顧茗煙說着，從口袋裡又取出了五兩銀子塞進他的手裡：“好好安頓自己，若你日後悔改，想行醫救人，直接來藥宅找我，我保你下輩子榮華富貴，大仇得報。”
說罷，後的鬼魅走上前來，將那還未溼的披風搭在了顧茗煙的肩上。
顧茗煙點點頭，一拍腦袋：“快趁着大雨，帶我去一趟，快走快走。”
還沒出門，後的張良山已經追了出來：“只要能讓我報仇，我都願意做。”
顧茗煙被拽着，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問他：“行，正好我現在有件事要人幫忙，你拿着這契約去找煙雨閣的齊，就說，煙雨閣的事都給你來解決。”
張良山沉默了一會兒，點頭：“好，那你要幫我報仇。”
“可以，但現在我得走了。”顧茗煙笑着點點頭，純屬是讓張良山去運氣，看能不能解決齊鳴這麻煩事兒。
看着顧茗煙的背影，張良山緩緩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底已經是一片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