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
“之後也怪爲父風流，娶了幾房妾室，卻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順帶能幫我走上高位，你娘親是個高傲子，眼裡不得沙子，便趁着我出巡的時候，找了郎，我當時氣急敗壞，那幾房妾室也都是不懂事的，將此事宣揚出去。”顧誠說罷，輕輕的捂住了自己的眼。
“所以先皇知道此事，更加認爲這人就是狐妖在世，先是禍國，如今又是水楊花……”顧茗煙下意識的接了下句。
“當時先皇想要賜死，我不答應，就將送去了鎮魂宅，以讓先皇安心。”
“那這生鏽的刀……”
“是當初婚之時，我向發誓，就用了這把刀劃開手心，以示虔誠，之後就給了，將刀埋進了院中池塘邊，離去之時挖出來給我……”顧誠說到這裡，眼淚似乎就要落下來：“的確是我負了。”
“那你當初爲何要和姨娘一起殺了？”顧茗煙的聲音拔高了許多。
顧誠此時也直接站起來，怒喝道：“還不是因爲你娘親當時害了你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此事被你姨娘的娘家告上了先皇，這便賜了白綾毒酒，我能攔下皇命一次，卻攔不下第二次。”
顧茗煙這次也徹徹底底的沉默了下來。
已經分不清這件事的真假，指甲扣手心，才清醒了些，繼續問：“那我娘親，生前最喜歡的事是什麼……”
“自然是做藥，和你一樣，喜歡行醫救人。”顧誠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似是懷念。
顧茗煙也慢慢的坐下來，只是輕輕的問了一些娘親以前的喜好和習慣。
直到兩人都平靜了下來，顧誠才問：“你娘……現在在哪兒？”
“沒告訴我，只說過的很好，好像是在哪個小村落里。”顧茗煙輕聲說着，咬重了小村莊那三個字。
顧誠低垂着眼：“過的好就好，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娘。”
“如果這些事不是我娘做的，那麼現在在搞鬼的人，是誰？”顧茗煙問他。
顧誠的作一頓：“爲父會好好調查此事，你且不要將你娘親還活着的事聲張出去，以免惹來禍事。”
“我知道了。”顧茗煙點頭，心裡卻察覺到一異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