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的這雙眼,的確是徹。”
段承瑞放下了手中名冊,對於其間摻雜進去的幾個名字,他自然都是信服。
月清爲他添了杯溫酒,也探了過去細細看着那些名字,卻是微微皺眉,對這些事並不了解,有些名字更是陌生。
“之前殺了穎州那麼多員,如今能找到人頂替了。”段承瑞接過杯盞飲了溫酒,緊鎖的眉頭也跟着舒展開來:“正好將孟旭給頂替回來。”
“穎州也算是大地方,孟大人在那裡發展勢力,難道不好?”月清不解。
“給了我這麼多名冊,又提到穎州這地方,就是想讓我用這些人將孟旭給換回來,而這許歸是個人,去那裡也只能做個庸碌無爲的員,但若是放在天炎朝堂上,那便是一把好手。”段承瑞輕輕搖頭,解釋。
月清噤了聲,欠離開,到底還是有些不懂的地方。
出門的時候卻撞了人,險些將手裡僅剩的溫酒潑了那人一,擡起頭來正看見常一琴踉蹌了兩步,兩人四目相對,月清趕緊穩住形,低聲道:“殿下還在理公事。”
“我是有事來找殿下。”常一琴手裡還拿着名冊。
月清揚了揚眉,讓到一邊:“那月清就不打擾殿下和夫人了。”
常一琴往裡走,段承瑞早已經聽見聲兒將東西給放下,看:“何事?”
“是爲秋宴之事,也爲我常家之事。”常一琴乖巧的坐到段承瑞的邊,卻也不行禮,知道段承瑞喜歡的便是這不守規矩。
將手裡的名冊遞給了段承瑞,其間都是些常家旁支的姓名。
段承瑞看了一眼,其中倒是有個人他記得,是之前顧茗煙推薦給他的一個人,而其他的人便是一概不知了。
“父親知道殿下正在培養自己的勢力,便想着讓他們朝爲,亦或是提拔了去軍營里,可都是挑細選的。”常一琴趕緊說道。
“幫我謝謝父親。”段承瑞輕笑,見天已晚,常一琴長坐在此似乎不準備離開,便輕嘆了一聲:“罷了,今夜你便宿在我這吧。”
常一琴眼睛一亮,乖巧的點點頭。
窗外一明月,形單影隻月下人。
月清只看着段承瑞的寢屋裡門扉緊閉,火燭盡滅,才緩緩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幾日之後,正是宮中秋宴,有着酒味,更有遠遠從外送來的螃蟹,更不用說這滿園秋更是宮中人細心打理,竟然也並無蕭條之。
顧茗煙今日也是借着爲太后把脈的由頭才能進來先看上一眼,青黛也是暗暗嘆:“這得花多銀子呀。”
“怕是不呢。”顧茗煙也跟着嘖嘖。
兩人繞了個小圈,便不急不緩的往回走,顧茗煙邊問青黛:“鬼魅那邊可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秋宴當日不許護衛跟着,只許帶丫鬟,鬼魅倒是有理由留下。”青黛點點頭,又輕聲的問着:“只是二小姐今日要在府上住上一晚,若是蘇玉婉要下手怎麼辦?”
“靖王府早就遞了兩人的帖子,蘇玉婉的膽子不會這麼大吧。”顧茗煙皺眉。
青黛趕緊搖搖頭:“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皺了皺眉頭,顧茗煙搔了搔頭,倒是有些無奈:“那今晚,就讓鬼魅去守着吧。”
“不如讓我也去吧,我伶俐些。”青黛對眨眨眼。
“你怎麼這麼主,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顧茗煙將拽到一旁。
青黛認真的點點頭:“之前我到阿蘭,鬼鬼祟祟的把一個包袱給埋在了城外的小土坡上,我昨日給挖了出來,可是個駭人的巫蠱娃娃。”
“巫蠱娃娃?顧子衿可要生孩子,要這東西做什麼。”顧茗煙了胳膊,起了一的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