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瞳映照火,顧茗煙角微微挑起,卻是散盡了方才的不愉快。
耳邊儘是家僕們大喊着人的聲音,顧茗煙卻只來得及爲自己取了小罈子的烈酒,只喝了一口,才悠悠說道:“鬼魅,你放出去消息,就說之前江湖上的耳清就是當今靖王妃,靖王妃還得到了陪着雲綰夫人下葬的索命串,有辦法能找到長生不老的方子。”
“你這是要做什麼?”
“自然是讓他們來尋我,來殺我,只爲這長生不老的方子。”顧茗煙揚起眉頭,索直接將那酒罈子給抱在懷裡,對着鬼魅笑起來:“我要這長生不老的方子,也葬火海。”
鬼魅眯着眼睛:“你是想在所有人都注視着你的時候,親手埋葬這藥方。”
“猜的沒錯,他們既然想要,我便給他們。”顧茗煙的一雙眼睛亮了起來。
既然能將錯就錯,坐實如今有人暗中創建了個新蜃樓。
如今,自然能造一個長生不老的方子,再當着世人的面,將其燒毀。
而且,皇帝苦惱的是雲綰夫人和爾丹皇帝之間的關係,更苦惱的是雲綰夫人留下太多患怕這江湖朝堂甚至外邦爲此長生不老盪,的確是個好皇帝,囚自己或是直接殺了自己斷了也無可厚非。
但同樣的,皇帝自己也怕死,就算不想長生不老,留着自己這神醫當弟媳,卻也是不錯。
但皇后想要的,只是手裡的長生不老去換皇帝的歡心。
鬼魅頓時沒了蹤影,顧茗煙只是靜靜的坐在院子裡,只聽着外面人的忙碌,便呆呆的看着天,像是等着誰的到來。
“你竟然比你娘還會闖禍。”悉聲音傳來,白人穩穩的落在了的對面,慢慢坐下,將那骨扇啪的一聲打開:“主子給你這索命串,是爲了讓你揣着長生不老的方子保命的。”
“於我來說,這索命串是來索我的命的,而且你們說要解決我父親之事,爲何如今的矛頭全部都指向了我。”顧茗煙橫了他一眼,擡手想去取下他的面紗。
白人卻像是早就知道,輕飄飄的將顧茗煙的手給推了回去。
“只有趁,你父親才會出馬腳來,你爲你母親的冤惹些災難,天經地義。”白人撥開的手,又將那腕子上的索命串給取了下來,低笑道:“不過,你不該被放在刀尖上,既然你想做一個新蜃樓,我幫你便是。”
下一刻,一柄刀刺了顧茗煙的肩頭。
顧茗煙悶哼了一聲,總算明白這白人的目的:“你早就想讓我出頭,再借着你們的名義將這索命串給帶走……這樣一來,矛頭就會轉向你們。”
白人點點頭,將刀拔出來,眼神一凜:“正好你派手下人燒了蘇玉婉的房子要嫁禍給新蜃樓,如今我刺你這一刀,也算是爲你坐實此事。”
可白人還想離開,顧茗煙已經撲過去摟住了他的腰背,大喊了幾聲救命。
白人皺起眉頭來,見顧茗煙那雙眼睛亮着,只一把將給撈着扛到了肩背上:“的確,只帶走珠子卻不帶走你這鑰匙,未免有些奇怪了。”
顧茗煙忍着疼拍了拍他的膛:“可別真的讓我流流死了。”
“你還真是相信我。”白人皺着眉,只趕緊將給扛走。
府中有不丫鬟家僕都聽見了這聲,只好急忙的分了另一撥人去追們。
鬼魅得知消息折返回來,忙不迭的帶着人去追。
一直追到了城門口,顧茗煙輕輕的掐了一把那白人的腰側,白人瞭然,同那守城侍衛糾纏起來,一時間難捨難分,顧茗煙趁機翻滾下來,肩頭砸在地上疼的一時竟然沒爬起來。
四周無人管,顧茗煙正想着鬼魅怎麼還沒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