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有什麼野心嗎?”段承軒輕笑了一聲。
顧茗煙將白芍撈懷裡,坐在了石凳之上,笑道:“我當然有野心,不過這野心我可不想代代相傳,我一人來就是。”
“這就是執念了。”
“是執念。”顧茗煙說着,看了一眼自己空出來的手:“這手裡活過多人,死過多人,我都不記得了,我這一輩子的執念,就想去多救點兒人,等到日後我下了曹地府,能着膛跟閻王爺說,我顧茗煙搶了你許多條人命呢。”
說到後面,顧茗煙自己都跟着笑了起來,手裡的白芍歪着腦袋看,被一頓,喵喵着跑了個沒影。
顧茗煙倒是開心了,段承軒愣神了片刻,看着的影卻有些恍惚。
“若是有一日我了皇帝……”
“那便請王爺許我離宮,得一世逍遙吧。”顧茗煙已經冷着臉接了下去,那一雙如水的眸子含了些笑意,看他:“齊人之福王爺怕是不到,但在這靖王府一日,我便能常伴你左右。”
死死握住手邊的扶手,段承軒只是看着:“那若我一輩子都是王爺呢。”
“那我還是總有一日要走,但總歸能回來找你。”顧茗煙一歪頭,倒是笑的更加開心:“你有你想要的,我有我想要的,並非我們相就要時時在一起,你說呢?”
這些都是的心裡話。
正如青黛齊所說的那樣,若是此時不說的話,這些話,日後怕是沒有時機說出口了。
只是段承軒看起來有些生氣,畢竟他這一生肆意妄爲,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會放手,蘇玉婉是這樣,顧茗煙也本該是這樣。
但只是看着顧茗煙臉上的笑容,看着那雙永遠在他腦海里盤旋的眼睛,心口的那些怒火頓時煙消雲散,只無奈的看着:“你倒是做不金雀。”
“你不還是翱翔九天的雄鷹麼。”顧茗煙對他努了努,又看了一眼門扉的方向:“但如今,我們都被困靖王府,是該想個辦法出去了。”
“是該找個法子。”段承軒笑着點點頭。
顧茗煙給自己倒了杯茶,眼睛滴溜溜的一轉:“爾丹使臣必定比人證來的早,二皇子說你勾結爾丹,不如反將一軍,咱們也說二皇子和爾丹勾結。”
“將計就計。”段承軒和顧茗煙對視一眼,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