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顧茗煙剛醒,就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旁的段承軒也霍的睜開眼睛,見顧茗煙着鼻尖正爬起來一半,只將重新給撈進懷裡,顧茗煙趴回他的膛,瞪他:“剛才你是不是罵我?”
“沒,再睡會兒。”段承軒拍拍的脊背。
“你睡吧。”顧茗煙掀開他的手,爬起來:“今日我要去給子衿調理,還要將父親被革職送大牢的事告訴,不然該怪我了。”
顧茗煙輕車路的從他上翻了過去,倒是將兩隻貓咪的作學了個十像。
顧茗煙無論足與否,總是忙碌。
段承軒卻不同,他除了爭皇位,剩下的日子便是當年和蘇玉婉在山上練功。
如今想來,他像是除了蘇玉婉一無所有,而和顧茗煙在一起,他甚至都能分辨幾樣藥材,又能知道何的糕點好吃,亦或是這天炎的小小事。
而顧茗煙當真是帶着藥材和銀針來到了清風苑裡,還將父親被革職的事告訴了顧子衿,顧子衿沒有預料之中的驚慌失措,反而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顧茗煙:“我早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顧茗煙苦笑,將藥草都給阿蘭和青黛:“他本不在乎你我。”
“恩。”顧子衿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緒來。
顧茗煙也不敢繼續說些什麼,只爲把脈施針,好好的調理了一番。
離開之時,顧茗煙也覺得當真是奇怪。
阿蘭則乖巧的趴在的牀邊,見顧子衿臉上流出痛苦的神,才點點頭:“就是這樣,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你的緒,哪怕是大小姐也不行。”
“我要怎麼做才能扳倒蘇玉婉。”顧子衿死死咬着牙,將即將落下來的淚水也給了回去。
“自當有許多機會,但您不嫉妒大小姐了嗎?”阿蘭歪頭。
“待我的確是好,我怪不得。”顧子衿輕輕的搖了搖頭:“娘教給我的東西都用不上,我也要學着顧茗煙那樣,去得到王爺的垂青。”
阿蘭趕緊點頭,好歹自家主子也算是開了竅,而且再怎麼說,和顧茗煙還是姐妹,父親失勢,們姐妹倆在王府里相互依靠,不用窩裡鬥也好的。
顧子衿的開竅,顧茗煙卻不知道,在回去之時,鬼魅倒是帶來了消息,說鄭乾坤已經去辦這件事了,給孟旭的話也告訴了徐有爲,還說昨日柳兒來的時候見人都走了,便沒來,今日下午會登門拜訪。
顧茗煙瞭然,回到自己的鳴苑中,卻早已是空空如也。
旁邊的丫鬟告訴:“蘇姑娘吵鬧着要見王爺,王爺便去了,還派了人去百味樓買些好吃的送來給您。”
“恩。”顧茗煙淡漠的往裡走。
這個時候還不出手的,就不是蘇玉婉了。
只是心裡那一抹淡淡的失落,始終抹不去。
和段承軒似乎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兩人終有一日會分離,段承軒當時對自己的話報以沉默,便知道,在和蘇玉婉之間,段承軒到底只是選擇了蘇玉婉。
輕輕的嘆了一聲,回到房間看着那還未整理好的牀褥,微微出神了一會兒,才轉頭看向自己的桌案,又一次的忙碌了起來。
與此同時,段承軒見蘇玉婉哭哭啼啼的說着上要留下傷疤,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他早已經無法忍耐蘇玉婉沒完沒了的哭泣和抱怨,反而更加習慣和顧茗煙待在一起時候的淡淡滿足。
“好了。”段承軒沉着臉打斷了滔滔不絕的抱怨和嗔怪,輕聲道:“我當然不會嫌棄你的。”
“但你從來都不來看婉兒,婉兒知道當初不該對顧子衿下手,但我也是因爲……”蘇玉婉輕輕泣着解釋,卻見段承軒的臉更加的古怪,只趕緊止住了哭聲,捧着他的臉看起來:“軒哥哥,你怎麼怪怪的?是不是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