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瑞的一顆心都跟着銀耳飛了出去。
這林子裡不比草地,若是落下來隨便砸在哪木頭上,那都有可能命懸一線,更不用說裡面還有些未清理乾淨的野。
馬場附近的人都聽見了靜,趕緊派人通知靖王。
山急匆匆的將這件事告訴段承軒,後者霍的站起來,沉聲道:“將我的馬牽來!”
就連皇帝也惱怒的派人去將顧茗煙給救下,太后聽見消息差點兒厥過去,一干太醫作一團,皇后徐氏則是低聲道:“這好端端的,馬匹爲何會發狂呢。”
在這一片混之中,也只有蘇玉婉一人臉上還帶着淺淺的笑意。
顧茗煙,你若是識相的話,還是早早死在這獵場爲好。
與此同時,正在銀耳馬背上的顧茗煙早已經被嚇出了一冷汗,肚子已經直哆嗦,卻也不敢放鬆一點的力氣,只大着膽子將半個子幾乎都在了前面,死死攥住繮繩的同時,還不忘低聲說:“銀耳,不要怕……”
聽起來倒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在上馬的那一刻已經注意到一古怪,銀耳似乎有些太過暴躁了,而真正的索了一會兒,才在這銀耳上察覺到異樣,本還想看看銀耳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可下一刻,也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長針,這銀耳就跳腳起來。
接下來的事就失控了。
眼前的樹木快速的消失在視野里,就連飛下來的一片葉子都能打得臉頰生疼,半個子幾乎都麻木着,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等會兒鬆手!”一道聲音突然從斜側邊傳來。
顧茗煙微微一愣,小心的回過頭去,只見段承瑞的馬匹就在他的後,可的一雙手還是死死的攥緊了繮繩,不敢放。
段承瑞看着,一拍甩繩,竟然是跑到了顧茗煙的前面一些:“相信我,我數到三,就鬆手!”
顧茗煙咬着牙,點頭。
數到三,顧茗煙閉着眼睛鬆了手,只覺得手腕被什麼東西給拽住,在接下來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好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小一疼,可自己的腦袋卻被死死的護住。
不知兩個人滾了多久,段承瑞悶悶的哼了一聲,顧茗煙拉開他的手臂,查看他的傷口,見他背上很多傷口,鬆了一口氣。
擡起頭來,卻已經在深山之中,也不知道滾落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