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鈺鬆了一口氣,無奈:“那你剛才問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是之前母妃問我的,說,若是有一日殿下讓我死,我死還是不死。”荔灣低垂着腦袋看他:“我說,我可以死,但我以後要跟你葬在一起。”
這一次反而到段承鈺愣神了,他抓了抓腦袋,脖子都紅:“你這麼喜歡我啊,那你爲什麼還總是聽我母妃的話。”
“那是你的母妃呢。”荔灣擡頭看他,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
段承鈺想了想,好像有點兒能明白荔灣,倒是他平時是個頭小子,沒注意到這一點。
原來荔灣是想討好自己的母妃。
不過他正準備帶着荔灣離開的時候,荔灣突然開了口:“但我想殿下不要去管這件事了。”
“爲什麼?”段承鈺皺眉。
荔灣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低聲道:“因爲靖王妃和三皇子走的很近……之前皇子之爭鬧得人心惶惶,唯有三皇子一個人掌握大局,全而退,難道你就沒有半分懷疑。”
“不可能,是皇叔的正妃才是。”段承鈺睜大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
但很快,荔灣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本醫書來,到了段承鈺的手裡:“我師父說這本書價值千金,前幾年被一羣無知馬賊盜走,下落不明,前幾個月剛在天炎冒了個頭,師父沒找到,但這本書卻借三皇子的手,到了靖王妃的手裡。”
段承鈺看着那本醫書,倒是記得昨日,顧茗煙還看過。
“這不能說明什麼。”
“一個皇子去籠絡一個王妃,而今日,一個皇子爲了靖王妃而不顧生死,殿下以爲如何?”荔灣的將那本書塞回了段承鈺的懷裡:“殿下武功高強,手下能人輩出,定然可以去查查,這本書還麻煩殿下記得還回去。”
段承鈺將那本醫書給收了起來,心裡始終是有了個疙瘩。
荔灣也學聰明了,拽了拽他的袖子:“先不說這些了,人命要緊,我們趕緊去跟父皇說,讓父皇好好調查一番。”
“恩。”段承鈺牽着荔灣往前走,總覺得荔灣變得更加好了。
而荔灣看着段承鈺的背影,眼底卻帶着一子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