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上西山秋葉,桌案上味佳肴。
外有琴聲瑟瑟,兩位子獨坐這雅間之中,蘇玉婉弱溫婉,荔灣素簡清秀,可只有邊的慕青才知道這兩幅皮囊之下,藏着一顆如何險惡的心。
蘇玉婉方一開口,便是單刀直:“你通苗疆蠱毒,不如給我也配上一副,再借慕青的手改良一番。”
“你這是想自己中毒,陷害顧茗煙?”荔灣角微微挑起。
“是,若是不除掉,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子呢。”蘇玉婉點頭,隨手將一旁的幾張銀票遞到了荔灣的面前:“這是孝敬你家高人的。”
荔灣只覺得眼皮子一抖,但還是尷尬着將這銀票給收下了,又道:“沒想到你我都爲了自己丈夫搶奪權勢,如今卻站在一條線上對付一個人,難道你就沒有辦法解決嗎?”
“你這是不想參與?”蘇玉婉冷臉:“當初舉報此事,我們二人都有份,若是讓四皇子知道你不僅想給下毒,還穿,四皇子日後還會對你好嗎?”
荔灣攥緊了手裡的帕子,死死咬住下脣:“的確該死。”
“就是個狐子,既然計劃已經定下了,我便等着你的藥了,慕青了幾份顧茗煙製毒的手稿,仿製一番倒是不難。”蘇玉婉說到這裡,也是頗爲不耐的看嚮慕青。
慕青的醫和顧茗煙的醫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哪怕得到了顧茗煙的手稿也不過只能學的四五分像。
而荔灣自己心裡卻有打算,蘇玉婉找到自己並非是讓自己製毒,而是想將兩人牽在一起,之前兩人共同害了顧茗煙,兩邊都怕對方說出去,不如再多做些事,日後若真的被人發覺,也不過兩人一起死。
只可惜荔灣千算萬全,卻在離開小樓之時,看見了正靠在柱子上,冷眼看的段承鈺,見荔灣和蘇玉婉一同出來,臉更冷,一把將荔灣拽了過來。
“殿下,你……你怎麼在這……”荔灣心如擂鼓,也不知道段承鈺究竟聽沒聽見。
段承鈺一言不發的將荔灣拖拽回了府邸,一進門就直接屏退了衆人,怒斥道:“你就這麼想顧茗煙去死嗎!”
荔灣慘白了一張臉,一雙眼裡卻也帶了些怒氣:“你跟蹤我!”
“啪嗒——”
木盒被狠狠的砸在了荔灣的面前,裡面的銀簪也滾落在荔灣的腳邊,聲音清脆。
“齊林說讓我買了便去找你,給你個驚喜。”段承鈺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荔灣只覺得腦袋裡嗡鳴了一聲,趕緊拉住了段承鈺的手腕:“我只是害怕,我怕你喜歡上……”
“我說過無數遍了,我是將當做我那死去的靈兒姐姐來看!”段承鈺愈發氣惱,這段時間他本來都以爲荔灣早已經忘記了此事,卻沒想到依舊對此事耿耿於懷!
荔灣抿着,心中更是委屈,哪怕段承鈺這段日子並未見過顧茗煙,卻始終覺得顧茗煙是自己的眼中釘。
“蘇玉婉心腸狠毒,你不要跟一起做這件事,之前的事我就當做……”
段承鈺拉着話還沒說完,人已經直的倒了下來。
荔灣一驚,手忙腳的將段承鈺抱着,還未開口,就見一四五十的人站在段承鈺的背後,手裡還着兩針,雌雄難辨,面紗遮面,嗓音也低沉着不知男:“他如此癡心於那靖王妃,你還忍嗎?”
“師父!”荔灣不可置信的看着,將段承鈺抱在懷裡,猶豫:“但他一直都說將顧茗煙當做是姐姐……”
“男人的話,哪裡能盡信,那姓蘇的辦法,才能真的殺了這狐子。”被稱作師父那人的眼神一變,從腰間取了個竹筒下來:“等殺了那狐子,我再想辦法洗了他的記憶,日後,他便只乖乖的聽你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