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三夜,段承軒寸步不離的守在蘇玉婉的牀榻邊。
直到今日日上三竿,荔灣的師父送來了一顆藥丸,蘇玉婉才悠悠轉醒,醒來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攥緊了段承軒的指尖,一滴眼淚順着眼角落。
“我已經找到兇手了。”段承軒的聲音輕輕的:“不會有好下場的。”
蘇玉婉的神志還有些不清明,但一聽到不會有好下場幾個字,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總算是落了下來,昏迷的這段日子裡約都能聽到段承軒的說話聲,可子上就像是被蟲子鑽出幾個孔來一樣疼,偏偏發不出聲。
一想到這些痛苦都是拜顧茗煙所賜,更是憤恨。
而此時,荔灣的師父卻在不起眼的地方對輕輕的搖了搖頭,眼角還因爲染了笑意而彎彎。
什麼意思……
“青黛不滿你對顧茗煙的所作所爲,有意下毒。”段承軒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擊中了蘇玉婉。
“不可能!只是個小丫鬟!”蘇玉婉的聲音還嘶啞着。
“是蜃樓之後,我懷疑跟現在的新蜃樓有千萬縷的關係。”段承軒沉着臉。
本來他並不在意這個跟在顧茗煙邊的小丫頭的,但是之前青黛一直跟在他的邊,幾乎將顧茗煙和三皇子之間的事都說了個一乾二淨,而且爲人機敏,他這才起了心思來調查。
結果這一調查,原來當年青黛能丞相府,其實都是雲綰夫人暗中一手提拔,就連顧丞相都不知道,但二卻找到了當年養青黛的人,這才知道的真實份。
蘇玉婉對這件事表示不可置信,本就沒算到這茬。
而荔灣的師父卻款款的走了過來:“王爺,既然蘇姑娘的子也已經好了,我斗膽還有一事想要和王爺商量。”
這嗓音倒是像個太監,蘇玉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段承軒卻大手一揮:“給他去準備一個院子,等到婉兒的子好了,我自會去找你。”
那人臉變了變,還是跟着人走了。
說來說去,這位靖王爺還真的是人的癡種。
蘇玉婉心裡咯噔一聲,已經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按照的子,怕是一兩年內都不能繼續用這下毒的招數了,更何況,段承軒也不是傻子。
猛地咳嗽了幾聲,段承軒又小心翼翼的將重新放回到牀榻上,了慕青來細細照料,臨走時,蘇玉婉才擡手攥住他的袖口:“軒哥哥……”
“你好好休息……”
“不能就這麼放過青黛!”蘇玉婉的眼神突然一變,擡起了半個子來看着段承軒:“說不定青黛背後的指使者就是顧茗煙呢,不能掉以輕心。”
段承軒皺起眉頭來,似乎也覺得蘇玉婉的話說的有道理。
“軒哥哥,無論顧茗煙怎麼樣都好,但你一定要讓青黛開口,不然日後或是碾大錯就糟了。”說罷,蘇玉婉輕輕的咳嗽起來,段承軒不得不繼續留下。
……
與此同時,靖王府的地牢。
此地常年不見,溼暗,顧茗煙和鬼魅的四肢都被手腕的鐵鏈桎梏,鬼魅早已經因爲傷而低垂着腦袋靠在角落裡,傷口在顧茗煙的堅持下,已經被草草包紮好。
而此時,一個黑的小廝卻靜靜的將飯菜放到了顧茗煙的面前:“王妃殿下,只是您今日的飯食。”
顧茗煙從稻草堆上走過來,鐵鏈嘩啦啦的響起來,對面的鬼魅也強撐開眼睛,看,兩人眼裡布滿了紅。
“青黛的飯食呢,怎麼都不見你們送過。”顧茗煙靠在地府的欄杆上,就等着那每日來的小廝給餵飯餵水,一日就一餐,不吃不喝就真該死了。
那小廝臉上的表有些奇怪,過了好一會兒也沒回答顧茗煙,只趕緊搖了搖頭,嘀嘀咕咕着問不得問不得就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