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又跟進來個黑人,那個年輕姑娘也跟着跳了進來,背後還跟着個形消瘦的子,也是黑黑面紗,只留一雙眼睛看着他們。
“各位不用藏了,這位白公子武功極高,裡面有多人都看的出來,你們這一路肯定沒吃沒穿,我特意送了東西來給大家,快些來拿呀。”俏皮的姑娘趕緊將兩個碩大的食盒放下,又對那稻草堆隙里嬉笑:“我阿紫,是聽風樓的姑娘,並非朝廷中人,可不用懷疑我的。”
段承瑞微微愣神,不等邊人嘀咕,他已經走了出來。
稀薄月之下,他只憑着顧茗煙的那雙眼睛便將人認出,而顧茗煙卻也看清了他,睜大了一雙眼睛:“沒想到你竟然自己來了……”
“我也沒想到你也親自來了。”段承瑞無奈苦笑。
兩人對視,白人當即微微皺眉,可顧茗煙卻走上前去,無奈道:“我的份不便多說,但你要將自己的份暴的話,在座的百姓也會相信你。”
份!
一聽到這兩個字,流民們都激起來,紛紛看向了這年輕的小伙子。
段承瑞只將自己的腰牌拿了出來,無奈道:“此時不宜聲張,你們只需要知道,這天炎可以進了就行。”
幾個流民都睜大了眼睛,兩個姑娘甚至都紅了眼眶。
那腰牌上的三字邊有蛟龍,滄瀾上下自然都知道這是三皇子的份。
可萬萬沒想到三皇子竟然跟着他們這些流民趕路十數日!
幾人紛紛衝出來吃東西,阿紫又去半山腰的馬背上取了不水囊被褥來,一一安着他們:“只有吃飽喝足了,才能有力氣去喊冤,一定要如實稟報,也不能對員有私心說不好。”
阿紫絮絮叨叨的照顧着幾個人,鬼魅和白人則四盯着,以防有人前來。
鬼魅不放心這白人,知道他傷過顧茗煙數次,而白人同樣不放心鬼魅,他本不該爲此事前來,但想到顧茗煙卻還是親自前來,兩個人更是提了一百二十分的戒心。
而在破廟背後,顧茗煙才敢將面紗摘下,無奈的看着段承瑞:“就算是爲了在皇帝面前表現自己的良善,也不用跟上十數日之久。”
“若不跟上這十數日,也許我還不知道這些流民和天炎的子民並無差異。”段承瑞端着手裡的水囊,陷沉思:“我總算知道爲何你願意紆尊降貴的去爲人診病,不分貧富貴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