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歪,常一琴跌坐在地上。
看着眼前面目冰冷的段承瑞,常一琴卻覺得無比陌生。
而段承瑞心裡卻知道一切,他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前還能顧念分容忍三分,但日後,只要他對邊任何人鬆懈,都會釀大錯。
如今他不再假惺惺的安常一琴,只因爲,如今他大權在握,善茶坊小小商人幫不了他,只能求着他。
還未帝王,他卻早已有了君的意念。
“日後,我不許任何事出現差錯,小樓之事我暫時只同你和月清說過,若是此事泄,月清也好,善茶坊也罷,我斷不會輕饒。”段承瑞靠在椅子上,拿起了一旁的賬本。
常一琴雙發,還是門外的丫鬟將給扶進去。
段承瑞則是看了一眼那牆壁之上的畫卷,面目沉。
實際上,他也是賭了一把,沒想到皇叔真的不願意對顧茗煙放手。
……
段承軒的寢屋,向來甚人伺候,就連蘇玉婉都不常來。
而此時,段承軒坐在桌案前,眼前同樣掛着一張畫卷,畫卷上的子白紗掩面,一白染水藍波紋的裳,上的兩隻貓咪正昏昏睡,而眼前的石桌之上卻擺放着不糕點。
子眼角彎彎,卻是晶亮,耳邊一縷青卻是不顯態,竟是清麗俗的模樣。
這是之前兩人恩之時,段承軒託了畫師在角落描摹而出畫卷,有十數張之多,他卻留下了這一卷。
只因唯有這卷,顧茗煙眼裡所看的人,是他。
段承軒正微微出神,門扉卻被人推開,一淺紫衫的蘇玉婉一眼便看見了這畫卷,哭喪着一張臉看向段承軒:“軒哥哥,你到底還是變了心。”
“我不想再瞞你。”段承軒擡手輕輕描摹那畫卷之上的廓,聲道:“若有一件事我會後悔,那便是太晚遇見。”
“軒哥哥,你是在爲之前水災的事怪我?”蘇玉婉落在他的桌案前,死死的咬住下脣:“不然,爲何你突然就對這麼好。”
“因爲我幡然醒悟了。”段承軒收起了自己迷的目,再看向了蘇玉婉:“你和顧子衿都不喜,因爲你們我,但三皇子和六皇子都傾心於,是因爲本就足夠好,而我,卻並未負你,日後更要尊你爲皇后,但我終究是負了。”
說完這些,蘇玉婉早已經淚流滿面,卻聽段承軒的聲音再次響起:“唯有,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