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之人何時才能下山救治,我們這一路至去了大半月,也只能餵些湯水之類,如今只是昏迷不醒,卻爲何無人能讓醒來?”柳兒坐在牀沿,奇怪的詢問天盲聖手。
和平川早已經將天炎所發生的事,盡數告知鬼魅,可雲氏之人卻遲遲未來。
“此事不宜張揚,如今朝堂之上還有不人盯着雲氏,實在不宜快。”
天盲聖手吩咐着善堂里的幾個小子端了茶點過來,不急不躁。
幾人只好耐心等待,一直等到兩日之後,祝寡婦才派了人帶顧茗煙上山,這一路幾乎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出現了什麼差池。
而這雲氏被抄家之後,也不知尋來了哪裡的能人異士,將新的小樓都蓋在半山腰的石壁之上,雖然離地不遠,卻別有一番風味,而其他的竹樓卻都是高高而起,下面還放着些七八糟的架子。
祝寡婦似乎早就爲準備好了竹樓,派了人去研磨草藥的同時,更不忘看向了柳兒和平川:“你們二人,這一路難道都沒解開上的毒?”
“實在是解不開,又不能大肆的讓人診治,只好留到現在。”柳兒皺眉。
祝寡婦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在一番忙碌之後,走出竹樓,輕輕一拍鬼魅的肩膀:“再過幾個時辰,便會醒來了,只是子多有不便,你且好好看着。”
柳兒鬆了一口氣,卻聽祝寡婦繼續說:“你們既然將人送到,便也該離開了。”
祝寡婦現在本就不會讓不信任的人進來,而鬼魅當初幾乎是帶着青則歸來,足以證明顧茗煙對他的信任,可柳兒和平川卻不認識。
兩人對視了一眼,只點頭離開,只有平川多看了那祝寡婦一眼,似乎皺着眉頭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柳兒瞪了一眼,趕緊拉着離開了。
等到晚上,顧茗煙果然按照祝寡婦所說,悠悠轉醒。
鬼魅看見那一雙還朦朧着的雙眼,也是揚了揚角,坐在牀沿看:“睡了這麼久,你終於是醒了。”
於顧茗煙來說,不過是閉上眼睛,再緩緩的睜開。
眼前的帷幔也變了素雅的白,鼻腔里不再有任何的薰香味道,亦或是濃重的草藥味,只有淡淡的灰塵味道,聽着鬼魅的話,心裡卻一時不是滋味:“終於出來了。”
“這麼長的時間,聽說天炎的謠言都已經平息下來。”
“那是正好,但是我的兩條似乎都沒什麼知覺。”顧茗煙順的接下了後來的話。
鬼魅微微一愣。
“當時我手頭的東西不多,這是萬全之策了,我只慶幸你真的聽我的話來到了嶺南雲氏,可別怪我騙你。”顧茗煙只覺得有些好笑,很想擡起頭來去拽住出去人的鬼魅。
但的確睡的時間太長了,幾乎沒有什麼力氣。
只能看見祝寡婦急匆匆的趕來,爲把脈細細診治了一番,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最要等一個多月,這毒素還要慢慢的祛除掉。”
鬼魅嘆氣,顧茗煙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借着鬼魅的力氣翻了個,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似乎還能看見鳴苑裡的大枯樹。
不出兩日,嶺南便落了,眼前一片白雪皚皚,而在這所謂竹樓之中,卻不到毫寒冷,只因夾層之中都放着木板,還塗了些東西,可是十分暖和。
顧茗煙不得不又一次的坐上椅,第一場雪本該都是些雜之事,可這一次,卻是無事一輕,除了每日一次的藥浴之外,倒是不得一點的草藥,只懶懶的坐在屋檐下抱着包點心,邊還圍着一羣小屁孩兒,整日吵得做不了半分正事。
“天炎城裡的大人是不是都會吃小孩兒啊?”
“你每日吃這麼多點心怎麼都不會胖,是不是妖怪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