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婉一艷麗的大紅,只砰的一聲將這窗戶給關上。
他只看蘇玉婉快步走到他的邊,便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眼裡水攢:“顧茗煙曾背叛過你,你卻待如一,我實在是看不得軒哥哥你這般痛苦。”
“你不明白……”負心之人,總是我。
只要一這樣想到,段承軒只覺得自己對顧茗煙何其殘忍。
可只有等到顧茗煙徹底離開,他才會恍然發覺,自己曾經有多狠。
“既然如此,婉兒便代替去軒哥哥去的墓碑前懺悔。”說罷,蘇玉婉已經站起來往外走。
段承軒始終不曾挪半分,只是指尖輕輕的划過筆桿。
想起從前,顧茗煙微微神之時,總是會下意識的咬一下筆桿,微微仰起頭來看他。
大雪不停,直到夜晚用膳之時,他並未看見蘇玉婉,詢問了管家之後,他才匆匆趕往顧茗煙的墓碑,只見蘇玉婉瑟瑟發抖的跪在的墓碑前。
亦如當年顧茗煙也這般的跪在他的書房前。
快步走上前去,段承軒將蘇玉婉打橫抱起,氣息不穩:“當年我既然已然付了,如今卻不能連你也離我而去!”
蘇玉婉脣烏青,只揚了揚角,靠在段承軒的懷裡:“只要軒哥哥想通了就好。”
段承軒大步抱着蘇玉婉歸去,卻始終不忍去看那墓碑上的名字。
但他已經失去過一次,斷然不會再失去一次。
等到幾月之後,春日到來,靖王府的畫師卻並未離開。
而在嶺南雲氏里,白紗掩面,一青綠長的顧茗煙正坐在石頭上,漾着春風,正雕刻着一隻小貓,邊孩嬉鬧,鬼魅則早早的雕刻好了數個木雕,正拙手笨腳的綁着絡子,兩個人都是一臉苦相,只被這小玩意兒給絆住手腳。
祝寡婦趕來的時候,正看見這一幕。
而在祝寡婦的背後,千里迢迢從天炎趕來的段承瑞則將這一幕刻進心裡。
顧茗煙擡起頭來,一眼便看見了段承瑞,趕緊將這棘手的木雕塞進鬼魅的懷裡,站定在段承瑞的眼前,從懷裡將一捲紙塞進他的手裡:“只要你答應下來,我便隨你回天炎奪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