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屏風之後,一淡雅衫的顧茗煙已經緩緩走了出來。
雲綰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不可置信的看着這本擋不住聲音的屏風,有些慌的想要用那些黑紗遮住自己的面容。
“雖然此舉不孝,但兒爲了見上娘親一面,的確是借了三皇子之手,用了些小伎倆。”邊說着,顧茗煙邊一手拽住了雲綰手裡的黑紗,擡起手來輕輕雲綰臉上的傷口。
是被長刀所傷,已然是十數年的舊傷,刀上有毒,因而這疤痕頗深,並非是淺淡的。
顧茗煙下意識的想到,見雲綰眼神遊弋,張着竟然是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無奈道:“是兒不孝,娘親你卻如此緊張做些什麼?”
母相認,本該溫。
可在雲綰的眼裡,這一切不過是懸崖之側,深淵之上。
們母二人本該都是已死之人,死於權貴之手,如今卻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苟延殘,再有一點,便是當年爲了如今聽風樓里的子,而並未去將顧茗煙給接出來,就連自己留下的那點名聲,日後也了別人誹謗的理由。
一時僵持不下,顧茗煙也從來不知被是何意思,只趕緊湊到的面前:“若是娘親開口說不要我這個兒,日後我定當不做任何糾纏。”
“我不是!”雲綰猛然急了起來,見顧茗煙被這一聲吼止住了聲音,只趕緊放了子:“我並非是不要你,只是我要做的事……”
“我已經答應了三皇子,要幫他奪得皇位。”顧茗煙無奈的看着:“雲氏不可能一朝一夕之內失去皇室的幫助,一切都要從長計議。”
“我已經在暗中……”
“可您背後沒有皇族的支持,憑這些是不夠的,只有站在最高的人,才有資格決定其他人的生死。”顧茗煙無奈的搖了搖頭:“而且我想找到您,並非是讓您做什麼,只是想相認。”
提到相認二字,雲綰卻再一次的噤聲,似乎們母之間除了國事之外,再無其他的關聯。
雲綰垂着腦袋看着手裡的黑紗。
顧茗煙則趕緊收回手來,同樣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雲綰:“娘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你的存在我卻沒有告訴其他的人……”
雲綰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猶豫了一會兒,才擡起頭來,輕輕的搭在了顧茗煙的腦袋上:“都是我這個娘親不好,還得讓你來捉我,當真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