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還是不能常住這三皇子府邸,隨我去聽風樓里住着,斷然不會被人發現。”開門之前,雲綰邊戴上黑紗,邊對如此說道。
顧茗煙略微有些爲難的看向不遠的二層小樓,想來只是白白浪費了段承瑞的一番苦心,不過也想到了那日月清站在門前的模樣,無奈搖了搖頭。
也許,離了此地也是更好。
但若是離開,卻不知道該如何盯着段承瑞。
畢竟算起來,段承瑞和段承軒到底都是皇室中人,肯定不會真正的將所有事都告訴,而且因爲之前百草崖的事,斷然不能全心全意的相信段承瑞。
似是看出了的擔憂,雲綰輕輕的抓住的手臂:“沒有聽風閣打聽不到的事。”
“我去跟殿下說一聲。”顧茗煙點頭,對旁邊的屋檐比了個手勢,鬼魅便落下來,將上的刀都拿着,站定在雲綰的邊。
顧茗煙這才放心的去屋中找到了段承瑞,只是此時,段承瑞邊還坐着溫婉的常一琴,兩人打了個照面,顧茗煙卻只是將雲綰的事草草說來,並將自己可能要去聽風樓住的事告知。
段承瑞微微皺眉,心裡有些失落。
“不過無妨,我去之後也是幫殿下做眼線,若是殿下需要,我再回來便是。”顧茗煙趕緊解釋。
常一琴的眼睛微微發亮,段承瑞知道顧茗煙的理由得,便不再阻攔。
臨走時,顧茗煙還是多看了常一琴一眼,不知爲何,總覺和平時有些怪怪的。
之後一路跟隨雲綰回了聽風樓,聽着一干姑娘自己小姐反而有些不太適應,就連平川也都對和雲綰恭恭敬敬,而兩人的住所就在聽風樓後的院落里,那裡多是姑娘們的住所,們的屋子也在其間。
柳兒和梓銘聽聞消息都鬆了一口氣:“我們還以爲主子此次去了便回不來了,都已經送了不人出城。”
“你做的很對。”雲綰從屜里出幾卷書冊來,到了顧茗煙的手裡:“聽風閣並不在此,但是每半月便會送來消息,幾乎寫了天下事兒,這是最近送來的,緊急的消息會快馬加鞭送來,不用擔憂。”
顧茗煙點點頭,抱着書冊看起來,便也顧不上雲綰了。
而柳兒和梓銘都頗爲複雜的看着雲綰,雲綰並看不懂們的意思,可等到三日之後,雲綰只覺得愈發的愧疚起來。
顧茗煙雖說是繼承了的脈,但比雲綰是過猶不及,幾乎是日日挑燈夜讀,不過睡上二三時辰便爬起來,不是翻閱手裡的書冊,就是跟在柳兒和梓銘的邊,認真的聽着有關於聽風閣的事,唯一閒暇的時候,不過是午後小憩之後還能教樓里的小姑娘們習字。
雲綰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對此,教導孩子們練武的鬼魅只是低聲道:“夫人,就是個勞碌命,你若是讓閒下來,反倒是更加不可能了。”
“那也該好好的吃上一頓飯吶。”雲綰只繼續搖頭,偏偏對顧茗煙的愧疚更多,又口頭上又不好阻攔。
這幾日,顧茗煙也算是知了聽風閣的事務,連帶着對江湖上的事也有些了解,似乎生下來便是指使別人的命,在雲綰髮現的時候,梓銘和玉珠已經被派了出去。
雲綰不解:“梓銘去也就罷了,你讓玉珠也去做什麼?”
“玉珠跟那些大周旋許久,倒是比梓銘練。”說着,顧茗煙從兜里翻出了一封信來,到了雲綰的手裡:“這是三皇子送來的信件。”
雲綰看了一眼便皺起眉頭來:“這些貪污吏安生了一段日子,如今見時局穩固了些,竟然是固態復燃了。”
“對的,所以我讓玉珠他們去打聽,今晚我便和殿下喬裝打扮一番,也去那新開的昊天樓看看況,若是這昊天樓內地里當真是給人洗銀子的,那就是大罪過了。”顧茗煙也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