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嘖嘖:“皇上之前同意孟大人和殿下的那些建議,無非是因爲這也是他想做的事,你只要多去皇上面前跑上幾趟就能拿下,而且,你還記得王墨這個人嗎?”
“你是說之前那個喊冤的王墨?”段承瑞點點頭。
就見顧茗煙揚了揚手,指尖落在了紙上的一,低聲道:“我得到消息,王墨已然將這宅子騰出來用作私塾,只爲教導小街的孩,若是你能說服他,讓他再去鬧上一場,也許能讓顧誠出些馬腳。”
段承瑞了下,似乎也有了些想法:“怎麼說?”
“靖王善武,古昇才擅長周旋諸事,先在此事上讓王墨去做些事牽制住古昇,另一邊,你再隨着皇上算計一番靖王即可。”顧茗煙抖了抖袖子,又抖出一個細小的竹筒來,塞進了段承瑞的手裡,目如炬:“將顧誠未死,同靖王私下聯繫的事直接稟告皇帝,再旁敲側擊讓皇帝小心江晏爾丹,皇帝聰明,自然會去調查此事,到時候孟旭不用跟古昇對峙,便也省了心思來幫你。”
看着顧茗煙眼睛雪亮,段承瑞則是滿腹懷疑:“父皇……怎麼會信我,他最疼的明明是……”
下一刻,顧茗煙的手輕輕的落在他的肩頭,了一把:“他是你的父親,這些年來他盡力讓你們這些皇子活下去,你便該信任他一把,我們私下勾心鬥角,難道你以爲他就看不見嗎?既然他看的見,我們便說給他聽,呈給他看。”
肩上如同落了片羽,段承瑞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
可世事總說皇族無,如此豪賭,當真可爲嗎?
窗外雨勢漸大,段承瑞一夜無眠,等到第二日清晨上朝之前,他便匆匆趕往皇宮,將顧茗煙代他要說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了皇帝段琮。
段琮聽得眉頭擰了個川字,握着扶手的手背都泛了青筋,卻還是耐着子說道:“此事你可有證據。”
段承瑞恨不得將頭埋進地里:“並無證據,今日說來,只是希父皇提防,另外,兒臣今日實際上是爲了私塾建設之事過來。”
聽着段承瑞說私塾建設之事,段琮邊的小太監則是邁着小步子匆匆離開,派人去調查此事,見風雲驟變,大雨滂沱,只是輕嘆:“這天呀,看來是真的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