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軒肯定派人跟蹤顧誠,按照顧誠那般執念斷然會大肆搜尋我或者我娘的蹤跡,畢竟他也無法確認那是否是夢,而若是靖王知道我並未死在出現在山上,而這靖王妃的匾額又被拿走,他當然會來打探我的虛實。”顧茗煙從屜里取出了一張人皮面和一些易容的東西,在手裡把玩。
“你是已死之人,如今掀不起什麼波瀾的。”段承瑞也並不贊同。
“正是因爲顧茗煙曾經死了,如今卻又活過來,皇族們才會派人去調查,而在這段時間裡,你的敵人將會只有古昇一個,解決了他,我們就贏了大半。”顧茗煙冷着臉將東西放下,目凜然。
“既然皇族之人以爲雲氏後人死後怨念深重,會化作山鬼。”
“那麼,我便做一次山鬼,瞧瞧他們枕邊不安寧的模樣倒也不錯。”
話音落下,鬼魅和段承瑞都覺得脊背一涼,可另一邊,他們卻不明白,難道僅僅顧茗煙一個人的命,亦或是山鬼的那些謠言,就真的能環環相扣嗎?
大雨停歇,段承瑞派人去要傾世仁心的匾額,希能放在有爲醫館做日後醫堂私塾的匾額,誰知段承軒一口答應,更在匾額下刻了個金字——煙。
段承瑞覺得不可思議,而顧茗煙已然去往山,嚇退十數藥農獵戶。
一時之間,整個天炎人心惶惶,就連遠在晏城的雲綰都書信一封,詢問們如此放出謠言,究竟是爲何。
顧茗煙並不回信,只在夜幕薄雨之間,行走於無人街上。
嚇暈了夜路更夫,更是嚇醒了鄰街的子民。
第二日清晨,整個天炎幾乎都在討論此事,而顧茗煙本人則是喬裝打扮着坐在餛飩攤子前等着自己的早膳,聽着旁邊桌的人還在討論此事,瞳又濃了幾分,落在了不遠的巷子。
這幾日白日出門,似乎總有人跟在的後,轉眼之間,卻又沒了蹤影,當真奇怪。
而那匿而去的黑影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靖王府。
“當真是的義弟。”段承軒面沉。
“沒錯,這幾日來我們本想好好調查一番這雲塵,卻發現他就是三皇子請來的所謂高人,但似乎並不會醫,但口味倒是和前王妃相似。”山滔滔不絕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