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懼段承軒的人。
段琮也在聽了一會兒之後對這個雲塵的雲氏後人另眼相看，對於行軍之道的確是比不上征戰沙場的靖王，但對於整個國家的局勢卻是了如指掌，給出來的消息幾乎都是有理有據。
段承軒也沒料想到雲塵竟然如此離開，只揚言道：“既然是平定外，你也該爲此提提建議。”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應對之策自然也是隨機應變。”顧茗煙不遑多讓的開口。
本來還想咄咄人的詢問，可段承軒到底也看得出段琮神的變化。
段琮對這個名雲塵的人可以說是另眼相看，甚至看向他眼神里的驚喜，比看向三皇子的驚喜還要多。
若是繼續多說，反而暴了他的野心。
思及此，段承軒也總算是閉上，聽着雲塵又細細的分析了一般滄瀾和江晏的接壤之地，還有各個國家的況，竟然是比這些臣子了解的還要清楚，尤其是那裡的錢莊酒樓，似乎都背下來了一般。
而實際上在鄞州的這段日子也並沒有空閒，多虧了鄞州里來往的外來商賈，也了解到了不的事，聽風閣的人手裡都有各地商賈的東西，只需要背下來融會貫通就可以。
滔滔不絕的說了許久，直將那些大臣們都不敢繼續出聲。
三皇子的黨羽自然是贊同雲塵的說法，一直等到雲塵識時務的停下來，皇帝段琮才低聲開口：“既然如此，你便隨着三皇子一同前去。”
衆臣譁然，這也是顧茗煙的預料之外，只趕緊拱手：“帶頭衝鋒的事怕是還需要靖王親自前去，三皇子殿下似乎還想在出征之前做些什麼。”
做什麼？段承軒和段承瑞腦子裡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一點。
可顧茗煙的話已經出了，段承瑞只好着頭皮在父皇的面前打了個啞謎，等到下朝之時，顧茗煙甚至膽大的和段承軒並肩走出了宮門。
兩邊皆是羽林衛，段承軒停下腳步負手而立，冬日稀薄也未能洗去他臉上的半分冷冽，那雙眼睛如同深潭難以探究。
顧茗煙也同樣停下腳步，看着天邊的烏雲，冬日寒風打在臉上如同刀割，卻揚起一抹笑靨：“你會後悔當初沒有善待顧茗煙。”
“我已經後悔了。”段承軒的目落在雲塵的側臉，冬風呼嘯而來也帶走了稀薄的，眼看着下一場雪緊隨而下，兩人的鞋一路走來早就溼：“沒想到雲氏後人並非都是大夫。”
“靖王爺，日後戰場之上，還請您多多指教。”顧茗煙笑意不減，眼裡卻沒有半分溫度先一步離開，而三皇子早已經被到了書房裡。
背後緊隨而來的大臣們議論紛紛，皇帝究竟更中意誰些，如今已然一目了然。
天炎的第一場雪奇怪的斷斷續續，像是外敵侵這般行蹤詭異。
江晏在打下了兩座城池之後便不再作爲，爾丹一切如常，只有那些小國外族們虎視眈眈，而顧茗煙只是快步回到了三皇子的府邸中，鬼魅迎上來爲搭上厚重的斗篷，更擔憂的：“疼嗎？”
“疼的，站的太久，險些就要餡了。”顧茗煙趕緊坐了下來，兩條雙在這冬日裡幾乎直打，若非是在段承軒面前憋着一口氣，怕真的要被懷疑了。
鬼魅只好生了火，拿來小暖爐來爲暖暖膝蓋，吩咐着丫鬟們去準備熱湯。
顧茗煙低着頭看他：“現在還不能休息，你去找月清，讓挑一個窮凶極惡的死刑犯過來，給我來照顧着。”
“直了。”鬼魅輕輕一拍的小。
顧茗煙乖乖出去，捧着手爐微微出神。
一個時辰之後，段承瑞親自帶了個殺人犯走竹樓，鐐銬響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