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從睡夢中驚醒,上還殘留着段承軒軍帳里的泥土味道。
一旁小憩的鬼魅被的作嚇了一跳,只見顧茗煙雙眼無神了一會兒,過了許久才擡起頭手來按眉心,拽着一旁的斗篷站起來:“我要跟着他去一趟落水。”
“天還沒亮。”鬼魅抱着雙手打量:“你才睡了一炷香。”
“這麼快?”顧茗煙心裡吃驚不小,只抹去額頭的汗水,想到夢境裡段承軒和蘇玉婉兩人扭曲的表,胃裡一陣翻騰。
安靜的看了一會兒書,才重新回到軍帳附近。
段承軒已經坐在了黑馬之上,上銀的盔甲在晨之下閃爍着淺淡和的芒,和那雙鷹鷲般的眼神截然不同。
有人爲顧茗煙也牽來了一匹馬,只好裝作笨手笨腳的爬上去,本以爲段承軒會帶上幾個人一起去落水,卻聽段承軒冷冷開口:“此事不可讓其他人知曉,就說我還在營帳之中。”
“是。”邊的副將瞭然於心。
“不帶人去,王爺若是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顧茗煙又想起方才的夢境,似乎跟段承軒有關的夢總是帶着一子腥味道,也下意識的不願意同段承軒獨。
“還沒多人能傷的了我。”段承軒拽住繮繩往前走去。
顧茗煙只好着頭皮跟上,腦子裡恍惚又想起昨日蘇玉婉指着自己的驚訝,指尖下意識的扣住發疼的小腹,兩條也在冬風裡酸痛難忍。
前面的男人策馬穿梭於林間,無論是那張刀削般的面頰還是那有力的手臂,都足以給任何一個士兵安全和信賴,顧茗煙卻害怕和他的獨。
落水距離城外的營地莫約有三十里,只因顧茗煙要裝作不會騎馬,這一路才磨蹭許久,總算來到了落水前,草叢裡藏的兩名士兵走上來行禮,帶着們來到了一毒瘴外的地方。
毒瘴內外並無分別,若非是有士兵不慎中毒暈倒,他們也不能發現。
顧茗煙和段承軒齊齊捂住了口鼻。
“可有解毒之法。”段承軒直接看向了顧茗煙。
顧茗煙聞着這奇怪的花香味,只是輕輕搖搖頭:“這毒已經是積攢已久,不過我翻閱地方志的時候,聽說還有那老者的後人在十數年前曾下過一趟懸崖,但不知道走沒走出來,若是走出來,我想這崖底應該是有東西。”
“既然如此,我們用繩子下去一趟就能知道。”旁邊一個士兵開口。
顧茗煙一手拽着樹藤,在懸崖邊看了一眼,搖頭:“就算用了繩子,沒有不錯的輕功也是立不住的,這懸崖峭壁下面應該會長了青苔。”
兩個士兵都有些爲難,正奇怪着,段承軒的一隻手已經放在了顧茗煙的腰側,用結實的樹藤將兩人的腰都綁在一起,沉聲道:“我帶你下去,是否只要找到典籍殘卷就好?”
“應該是的。”顧茗煙的心劇烈跳起來,的發間幾乎就挲着段承軒的下,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段承軒的聲音傳來:“你這板,也不知是怎麼養的,跟個人似的。”
我本來就是人。
顧茗煙只慶幸自己沒在腰上墊些什麼東西,如今也不擔心被發現,只仰起頭來,險些砸到段承軒的下,卻還是執拗的說道:“長不高總不能也是我的錯。”
看着雲塵這般模樣,段承軒自己都並未發現自己的角微微揚起。
可顧茗煙卻將此盡收眼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客氣的低聲說道:“就算我和姐姐長得再怎麼想,卻也是個男人,王爺可看清楚了。”
被如此提點,段承軒卻也是面不改,只斂了笑意,不再說話。
兩個士兵趕緊爲兩人綁好了繩子,以防萬一,兩人背後都纏了繩子,更何況段承軒的份在那兒,兩個士兵只細細檢查了許久,這才將兩人慢慢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