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承瑞得知兩個人被困在落水底,而只送上來一份藥方的時候,他幾乎當場拍案而起,怒火中燒的看着眼前的幾個副將:“皇上乃是千金之軀,怎可去冒險!你們都是怎麼看着的!”
幾人敢怒不敢言,那可是戰神靖王,誰敢攔着豈不是找死。
“殿下息怒,我們人已經扔了水囊和吃食下去,再過兩日便能派人帶着解藥下去。”旁邊的月清趕緊迎了上來,生怕從段承瑞口裡吐出雲塵二字來。
一干將領還是第一次知道段承瑞也會生氣,只閉不敢言。
過了一會兒,段承瑞才平靜下來,冷靜的解決了手頭的事,才頹然的坐下來:“若是的份暴……”
“向來聰明。”月清趕緊安。
而此時,天已經晚了,顧茗煙大口大口的將扔下來的兩張餅子吃了個乾淨,又喝了些水,再慶幸於這破屋子裡的牀榻還沒塌。
只是看着段承軒也爬上來的時候微微愣神,這才反應過來:“王爺千金之軀,我還是睡地上吧。”
段承軒盤坐在牀沿,擡手阻斷了要下牀的作:“不必,山里夜晚寒冷,更何況你我都是男人,有什麼怕的。”
被噎了一下,顧茗煙想了想,只攏了攏上的服,反正兩人都睡過幾年,何須擔憂這幾日,便索直接倒了下去,不顧後所謂的王爺,閉着眼睛準備睡。
這一夜,兩人背對着背,段承軒的披風將兩人蓋住。
鼻腔里都是段承軒的味道,顧茗煙總是難以眠,一直等到第二日段承軒爬起離開,才沉沉睡去。
等到段承軒拿着水和食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睡得毫無防備的模樣,竟然還用他的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更是讓他想到了顧茗煙,便坐在牀沿喝了些水,微微出神。
顧茗煙和雲塵如此相似,他覺得自己甚至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心。
無論是雲塵在朝堂之上和他的針鋒相對,還是當日在昊天樓里的字字心,亦或是爲人世間無意間流而出、同顧茗煙一般的覺,都讓他抓心撓肺。
心思飄遠,這呆愣的時間也並不難過。
只等他反應過來自己並不喜歡男人的時候,顧茗煙早就爬起來,坐在牀榻上吃起大餅,還奇怪的看着他:“王爺若是閒不住,不如等會兒隨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這裡有什麼好看的。”段承軒收斂了心神,沒來由的輕咳了一聲。
“到時候若真是要從這裡走,自然是要看看這裡沼澤的況。”顧茗煙從牀上爬下,了發疼的小和手腕,認真道:“而且,這裡上山的路不一定在毒瘴里,十數年前的那位前輩應該也沒在屋子裡待上多久,應該還有住所才是。”
“怎麼說?”段承軒提着刀跟上的步伐。
雲塵和顧茗煙真是相似,總是讓人忍不住的聽們差遣。
“這屋子可不止十數年了。”顧茗煙搖搖頭,還拍了拍牀榻:“而且,你以爲這牀榻是怎麼下來的,總不能是扔下來的。”
段承軒皺起眉頭:“所以之前還有人來過這裡。”
“所以之前那位前輩下來,也有可能是找到什麼東西,剛才那毒瘴有花香的味道,但這裡最重的味道應該是泥土,哪裡會有花香。”顧茗煙笑道:“我猜這裡,肯定有人想藏着什麼東西。”
段承軒的確沒想到這茬,聽到顧茗煙這麼一說,只點點頭,往其他的地方搜尋。
如果說顧茗煙是聰明的話,那麼段承軒便是十分敏銳了,在天黑之前,他們在無數的藤蔓里找到了一個山,更奇怪的時候,這山裡的凹槽里竟然放着兩顆夜明珠。
“裡面會有什麼呢?”顧茗煙忍不住自言自語,慢慢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