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濺,染紅了飄散而落的雪花。
手中刀刃染無數,馬蹄之下白骨森森。
段承軒拽住繮繩,殺意未消的雙眼冷睨着跪坐在地上的人。
“沒想到人也能帶兵,就連你的副將都比你有骨氣。”段承軒手中的刀刃幾乎抵在艾枝的鼻尖上。
艾枝邊的副將早已首異,只出可怖的面容仰對天空。
邊關的雪來的又急又大,艾枝四肢發的跪在地上,即使穿上盔甲,依舊是這幅雌雄難辨的模樣。
“您不會殺了我的。”艾枝抖的發聲,雪花在的額頭化作水珠落下,在段承軒的大部隊到達之前,輕聲的說着:“我早就看不慣我的父親,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願意留下我的命。”
“你擄走顧誠他們,所以才得到了兩座城池。”段承軒冷笑了一聲:“這還是你們走的兩座,我都會一一打回來,你,毫無用。”
艾枝形一,在馬蹄聲之間狂笑起來:“我可以幫你奪得皇位。”
接着,緊隨而來的士兵們將艾枝團團圍住,還未用刀刃刺進敵人的膛,就聽見他們黑馬之上的將領將長刀一甩,刀上的花濺了艾枝一,嚇得當場就暈了過去。
“王爺,他……”
“將帶回去,好好關押。”
段承軒拽起繮繩,轉回營的同時,傳遞急報的將士從馬背上跌落下來,跪在他的面前。
“王爺!江晏派主力攻打了關平城,請求支援!”
衆人愕然,段承軒也總算知道爲什麼和他面對的人,卻只有一個不得寵的人。
原來是聲東擊西。
正在他想發號施令的時候,皇位兩個字竄了腦海里。
艾枝方才狂笑的片段還歷歷在目,落水下的墓碑還刻着兩人的名字。
只有得到了皇位,他才能江山和人兼得。
“三皇子自然有辦法,但你們依舊要準備好一切,兩個時辰之後趕去關平城。”段承軒略一揚手。
“可兩個時辰……”士兵頓時面慘白。
“按我說的去做。”段承軒字字擲地有聲,所有士兵們都屏氣凝神,卻不敢違拗。
只因爲段承軒是他們的戰神。
他總有辦法解決一切,他總能爲滄瀾打贏戰爭。
而三皇子只不過是一個庸碌的皇子,他們自然知道該相信誰。
狂風驟起,大片大片雪白的冰晶隨風飄散,將染的戰場一層又一層的包裹起來,段承軒走進溫熱的大帳,蘇玉婉不顧他滿腥撲他的懷裡。
“軒哥哥……”
“我回來了。”段承軒輕輕的摟着蘇玉婉,那顆心也漸漸的落回了肚子裡。
“我聽說你將那艾枝給帶了回來,可打聽出什麼江晏的消息。”蘇玉婉匆匆忙忙的迎了上去,爲段承軒細細拭臉上的跡。
“並未。”段承軒還是將艾枝的話一五一十的告知。
換來蘇玉婉一聲輕輕的笑:“相信總有人能讓開口。”
“是。”段承軒扣住蘇玉婉的後腦,吻住的脣,有些暴的掠奪過所有的空氣,像是要將戰場上意猶未盡的氣都釋放而出。
蘇玉婉只覺得被段承軒扣住的腰際都發疼,但即使紅了一雙眼,卻也只有忍耐。
段承軒,是的一切。
此地芙蓉帳暖,而在關平城外,無數的火把幾乎照亮了惻惻的天空。
下雪的日子,天總是要黑的快些,顧茗煙站在城牆之上,幾乎和黑暗融爲一,擡起手接下一片雪花,一直等到那雪花融化不見,才低聲開口:“這一仗,我們也許能贏。”
說着,顧茗煙從鬼魅的手裡接過了一個巨大的盒子,裡面放着不白的末,但都因爲冬日的寒冷,有些甚至凝結了小片小片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