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從雪花里飄散過來。
等到江晏的人發現那些火球只不過是塗了火油的竹簍，鄞州的軍隊早已經趕來，就連段承軒那邊的八千人也都匆匆而來，將關平城擋的滴水不。
顧茗煙並未離開城門之上，只是看着那大片的殷紅微微出神。
段承瑞在馬背上回過頭去，染的面容讓後的月清止不住的興起來。
這一戰，是他們贏了！
士兵們發出巨大的歡呼聲，段承瑞重歸城內，長槍上的落在地上，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站在戰場上，即使如今已經安全下來，可躁的心卻無法平復，心臟好像要從腔里跳出來。
月清爲他拭過刀刃上的跡，顧茗煙這才從城門上走下，來到他的邊對他說些祝福之言，那些副將們一擁而上，對他心服口服。
顧茗煙則悄無聲息的從人羣里離開。
並不在意那些功勞都被歸功於段承瑞。
但下一刻，當下意識擡手想要拽住鬼魅袖子的時候，手腕被人拉住，的味道幾乎是撲面而來，在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抓住的段承軒已經朗聲開口：“多虧了軍師的妙計！”
無數目齊刷刷的看過來，顧茗煙卻只是滿臉平靜：“我只負責獻策，但真正在戰場上浴戰的人，是您，殿下。”
特意將殿下兩字咬的更重了些，可段承瑞卻只是大笑着拍了拍的肩膀，染的臉上還帶着大大的笑容，竟然讓顧茗煙覺得他和段承燁有些相似。
“這是你的功勞。”段承瑞輕聲說着。
顧茗煙只好着頭皮收下這樣的誇獎，在慶功時吃着大魚大的時候，實在是沒法那般豪邁的飲酒，只在軍營里尋找着鬼魅。
明明之前還在邊的。
兜兜轉轉找了許久，才在士兵的指點下來到了一房屋裡，鬼魅並未關門，正在跟牀榻邊的人說話，還帶着一無奈：“這裡十分危險，宗平王怎麼能讓你過來。”
顧茗煙奇怪，輕叩門扉發出聲響，見鬼魅回過頭來，才走進去，卻一眼就看見了正穿着男裝抱着包袱的銀翹，也是小小的吃驚了一把：“你怎麼跟過來了！”
“我不放心小姐你！”銀翹趕緊沖了過來，拉着顧茗煙的肩膀不撒手：“而且我也正好來傳話，聽說附近幾個州縣的地方都有問題，正好讓三皇子殿下去查查。”
鬼魅頭疼的了額角，他剛才才下城門，就在軍隊裡看見了銀翹，畢竟一個子小小的，實在是看的太清楚了。
“我剛才還聽說小姐你幫忙打了勝仗呢，小姐真真是最厲害的……”銀翹滔滔不絕的說着，顧茗煙也是無奈，如今既然來了，便也不能放任隨走，想了想，帶在自己邊還妥當些。
只好止住了銀翹的話頭，讓鬼魅時時看着，時不時讓去聯繫聽風樓的人，倒也不算是閒人。
不過段承鈺如今也對政事上心，等到他們慶祝完，顧茗煙才將銀翹帶來的名冊和信件都到三皇子的手裡，這讓段承瑞不免起疑：“他竟然沒有將這名冊先給皇叔？”
“雖然他和靖王關係不錯，但他的士兵們都收到消息，昨晚他似乎帶了個俘虜回去，而且之前他還借鄞州走了銀子，宗平王應該是有些懷疑的。”顧茗煙無奈的說着。
尤其是知道段承軒曾經和艾枝有所往，怕的就是他利慾薰心，真的和江晏合作，不得不防。
段承瑞瞭然的接過名冊，甚至想好了要如何來理這些吃裡外的員。
這些事顧茗煙都識時務的不會去參與，干預一次朝政就夠了，這一次，主要是來幫段承瑞做其他的事。
有士兵抱着之前的木盒急匆匆過來：“軍師，這些東西還沒有用完，那些人都中劇毒，您看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