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本《草冊》罷了,難道真的有人能看出落水的什麼門道。”
蘇玉婉不滿的將這封信放到段承軒的面前,那雙還算晶亮的雙眸只是草草停留在了段承軒指尖的公文上,才繼續道:“這些都是艾枝給來的報,若是有了這些消息,等到他們攻來的時候,我們便能全力以赴了。”
公文被放下,段承軒雖不知爲何能從艾枝手中得知這些消息,但到底還是小心爲上。
“落水還是派人去暗中看着。”
“可……”蘇玉婉還是不願意聽那顧茗煙義弟的話。
“不必說了,一切小心總歸是好,另外派人去打聽江晏的況。”段承軒說罷,只讓離開,自己則和一干下屬商議要事。
……
與此同時,顧茗煙正從地上爬起來。
眼前慣用巨斧的副將看着他再一次爬起來,又看了一眼手裡的長刀,冷聲:“我說先生,你這是連我一招都接不下來。”
撣去上的灰塵,顧茗煙整條手臂都發麻,本還想跟着鬼魅平川學幾招,但戰場上的武將和江湖人到底是不同,側過頭還能看見鬼魅和平川兩尊大佛是的守在一旁,臉上甚至還帶着笑意。
兩隻媽媽!
顧茗煙不想到,卻只能繼續迎上去,又一次被掀翻在地,只剩下氣的份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不來了,手要斷了。”
副將這才笑呵呵的將拽起來:“真像個娘們的手。”
顧茗煙懶得反駁,反正自己本來就是娘們。
鬼魅這才走上來,低聲道:“再有一個時辰,賀老先生送來的大夫就要帶來了,草藥也都拿來了,去清點清點?”
“行吧。”顧茗煙直接用袖子了臉上的灰塵,快步的從校場邊走往後邊。
有不的士兵近日來都見過這位軍師,雖然是軍師,可全上下沒有半分書生氣,反而是每天風風火火的穿梭於各個營帳校場,閒下來便教些士兵認字讀書,每日鐵打的兩個時辰來練武。
不人都跟打過,看起來小小的一個,卻總是爬起來最快的那個。
顧茗煙每日都不閒着,如今江晏那邊傳來的消息越來越,也證明那邊的勢越來越緊張,邊關更是小戰役不斷,這才書信一封讓賀近送些大夫來。
送來了七八個大夫,唯一讓顧茗煙驚喜的,還有許久未見的張良山。
“許久未見了。”張良山如今長得愈發俊朗,見到這幅狼狽模樣只是輕笑:“我還以爲你當是個萬人迷,卻沒想到了個泥小子。”
“算來還是我教授你醫,如今倒知道調侃我了。”顧茗煙擡手了鼻尖,細細的清點了些草藥,又帶着人去安頓好,這才算解決了手頭的事。
還未去教人讀書習字,城中的將士又一次的匆忙起來。
有人找到,低聲道:“殿下讓你去帥帳一趟,有要事相商。”
顧茗煙只好將清單塞進了張良山的手裡:“既然來了,便做些事,去那邊找副將清點糧草,再去屋子裡看看缺什麼草藥,自己列個單子,別閒着。”
“早知道不來了。”張良山癟癟,哪裡都不忙,偏的就這裡忙。
匆匆趕往帥帳之中,剛進門就聽見段承瑞要在十日之後攻城的消息,一衆將領副將們早就爲此早做準備,一一將況上報之後便各自散開去忙碌,卻留下顧茗煙一人,低聲道:“玉珠和另一個姑娘怕是有暴危險,營中有人擔憂那兩人並未過訓練,暴消息,一邊主殺,一邊主救,你……”
“我會帶着鬼魅和平川前去。”顧茗煙目一凜:“我不比各位將領深明大義,於我看來,們不該死。”
段承瑞的一句勸阻被堵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