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樓老闆聽聞消息急匆匆趕來的時候,顧茗煙已然是一副大爺模樣坐在椅子上,幾個奴隸早都已經吃完飯,排排站在牆邊,店小二正在清理桌面。
老闆還未開口,顧茗煙已經將一張銀票拍在桌上,冷笑一聲:“買這些奴隸,可夠了?”
一看見這銀票上的數額,老闆頓時眉開眼笑,但在戰時卻不敢隨意答應,只細細打量了一番,好奇:“客怎的看中了我家的奴隸,外面的奴隸可便宜的多……”
“外面的奴隸一個個瘦瘦的,就你們酒樓里奴隸手臂上還有二兩,不買你的買誰的。”顧茗煙笑着站起來,手落在了那老闆的肩上:“我還得找點強壯點的奴隸,若是老闆能再給我找上幾個,倒也是不錯。”
“您這是要做什麼……”
“自然是幫着搬東西,我第一次來江晏人生地不,本來準備招上幾個苦工,可算算銀子,到底是沒有這些奴隸划算。”顧茗煙了下,大手一揮,繼續道:“你這小二倒也是聰明,開個價,一併賣給我。”
店小二當即微微一愣,老闆見到這銀兩哪裡挪的道,只想着收了銀子再去上報給軍隊,便大大方方的找來了鐐銬,將這些奴隸都扣着手腕,排着隊跟在後,店小二則拽着鐐銬。
路上來來往往,對此見怪不怪。
等將一羣人帶到客棧里的時候,剛剛落腳的鬼魅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奴隸們卻占滿了一個屋子,一個個都奇怪的看着顧茗煙。
顧茗煙遞了鑰匙讓小二將鐐銬都打開,自己則對鬼魅輕聲說道:“這些奴隸可以用來打仗,到時候裡應外合,豈不是更好。”
“你就不怕他們有叛徒。”鬼魅趕緊將拽過來,看見裡面年長的青年正死死盯着自己,輕輕一擡眼,那青年便不甘的收回了眼。
店小二也側過頭來:“您這究竟是讓我們做什麼?”
“你們家裡可還有家人當了奴隸的?”顧茗煙拽着鬼魅坐下來。
有不奴隸都點點頭,卻有幾個年紀大的開了口:“不能說,我哥哥在軍隊裡,若是知道我說了家裡的況,哥哥便不能在軍隊呆了。”
話音剛落,顧茗煙就將手裡的杯子砸在桌面上:“這是什麼哥哥!若他真的是你哥哥,進了軍隊就讓你們趴在地上給人家鞋?”
幾個奴隸眼神一暗,不敢說話,年紀最大的青年走上前一步:“你知道什麼,我們和兄弟都是一家人,我們苦,他能……”
“江晏的奴隸制已有數百年,卻從來沒有人推翻過,不正是你們那些哥哥不顧家人,只自己一個勁兒的往上爬,我讀過江晏的歷史,爲何你們口中的哥哥,你的先祖沒有一人願意在朝堂之上幫你們說上一句話。”顧茗煙站起來,一隻手將奴抓到了邊,將的手腕拉到他的面前:“你們盡苦難爲江晏當死士,你們的哥哥姐姐卻踩着你的登上高層,再去剝削你們的下一代,這就是家人?”
奴隸們都沉默下來,青年的肩膀也垮了下來:“但這都是已經是數百年,我們只是奴隸……”
“是奴隸之前,首先你是個人。”顧茗煙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個藥瓶子來,一腦都扔到小二的手裡:“給我將他們上的傷口都整理一遍,再過來一個個給我把脈,今晚我便帶你們離開,日後我還需要你們幫我做事。”
幾個人幾乎都被顧茗煙這樣快速說話發脾氣的模樣給震懾,鬼魅也是許久不曾看見這般強勢的人,只趕緊將那兩個被嚇傻的奴到邊來了,給們倆剝桔子吃,邊問顧茗煙:“你真的要帶他們走。”
“你們帶,我到時候去引開人。”顧茗煙也拿了一瓣橘子過來,把脈過後就往那人裡塞上一口,還不忘說:“瞧瞧你們的子都弱什麼模樣,再這樣下去連四十歲都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