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江晏的軍就將客棧團團包圍。
顧茗煙正對着一屜小籠包倒醋，平川鬼魅一左一右護在的邊，至多也只是擡眼看向那走過來的將軍，鬼魅甚至認識——這是江晏十大將領之一，賴玄，雖然長相俊，但材魁梧，耳側及下有一條深褐的刀疤。
將醋瓶子放下，老闆娘趕緊了手，迎上來：“賴將軍，您這一大清早的……”
“聽說這裡有人要做生意，我倒是想看看，這人做的是活人生意，還是死人生意。”賴玄聲音厚重，手中的大刀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老闆娘趕緊退到後面，顧茗煙這才挑了眉頭看他，順帶將沾了醋的小籠包吃到裡：“是活是死，看的可是江晏的軍隊如何。”
“大言不慚！來人，給我將……”
“莫非在你眼裡，唯有滄瀾江晏才是大國。”顧茗煙輕描淡寫的打斷了他的話，挑了一雙冷眼：“以我的份，豈是你這等小人可對付的了，若識相，便讓你們最高職位的人來同我商議。”
後的士兵還想上前，賴玄卻猛地擡起手來將人攔下。
如今的大國，除開江晏和滄瀾，便只剩下爾丹了，他也並非傻子，眼前的人左右都是高手，自更是有脾氣，吃飯作雖快，卻帶着貴氣，的確不是普通人。
“如何證明？”
“若是我說了來意，讓這羣奴才聽去了，你可能擔責？”顧茗煙收回了冷漠的目，又將鬼魅手邊還未的蛋酒了過來，面上帶了些許笑意：“還是將你們的頭頭來吧，我也不想聲張來着。”
昨日帶着一羣奴隸招搖過市的又是誰？
賴玄作爲將軍，自然不可能被顧茗煙嚇到，但另一方面，他也的確該好好調查出此人的份，便讓人清了場，他只一個人帶着副將留下，兵在外包圍。
“可以說了。”賴玄奇怪的打量着眼前這個還吃個不停的人。
鬼魅在桌子下毫不留的踹了一腳，顧茗煙差點兒嗆着，目一橫，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沉聲道：“我不就吃個蒸餃嘛，有事兒也得等我吃完了再說！”
這句話看似像是在訓斥鬼魅，可實際上卻是了賴玄的氣勢。
賴玄的副將甚至都被嚇了一跳，賴玄則冷聲開口：“爾丹的人，到我們這裡做什麼易。”
“自然是做兵生意，主子說咱們明面上幫不了你們什麼，但私下可以結盟，我此次過來，是讓我找……”顧茗煙說到這裡，噤了聲，橫了一眼平川：“那個將軍什麼來着？”
平川想了想：“艾延將軍？”
“對的，礙眼將軍。”顧茗煙瞭然的點點頭，手裡卻慢斯條理的從鬼魅的手裡取了張方帕子來，模仿着皇族那般小作的了角，又扔了回去：“沒想到先見到你了。”
若是被別人聽見有人艾延礙眼，怕是要被直接殺頭。
可賴玄卻並沒有其他的作，只繼續道：“兵生意？你獨自前來，你家主子不怕我們拿你當人質。”
“你若是知道我的份，便不會這樣想了。”顧茗煙冷笑一聲：“你若是留我在這裡做人質，爾丹的鐵騎便能踏平你們邊關。”
此話說的十分有底氣，那位副將當時心裡一驚，賴玄也是擡手握住了刀柄。
“大言不慚。”賴玄沉聲開口，耳邊只聽見哐當幾聲，幾枚暗都被賴玄另一隻手裡的小刀攔下，落在桌角。
平川袖中的摺扇繼續藏，鬼魅也是早早擡起一隻手攔在顧茗煙面前。
門外一片混，賴玄則是冷臉：“沒想到有人敢在我江晏地界手。”
顧茗煙則是懶懶的靠在桌邊，一隻手半撐着面頰，看賴玄：“我發現你武功不錯，不如咱們倆談談生意，也省的我去找礙眼，或者是去找你們的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