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初已然是半隻腳踏丞相府,而他甚至只是送來的質子。
顧茗煙縱是生氣,卻也知道如今正是戰事吃緊,城外橫遍野還未解決,段承瑞便要躲開段承軒的眼線將一座城池拱手讓出,再斷了後路,想辦法生擒幾位將領。
如此一來,才有功勳,也才能震懾江晏,勢均力敵才能談條件。
因而來到奴隸們所居住的院落,也只在門扉前深吸了幾口氣,才命人將門打開。
一小院,兩間屋子,一廚房一柴火房,一件茅房再無其他。
段承瑞始終沒敢真的將他們的鐐銬打開,平川正靠在角落裡洗服,水裡儘是一片,見到顧茗煙進來,低笑一聲:“沒想到那江晏將領竟然也有幾分本事。”
“可傷了?”顧茗煙無奈的看着他:“本不該讓你一人帶他們回來的。”
“這有什麼,他們再怎麼厲害,也被我解決了乾淨。”平川沒心沒肺的笑着,手臂之上卻還纏着厚重的細布。
過了一會兒,聽見門口說話聲音的張良山也走了出來:“這些孩子子都差得很,神也不太好,睡上幾日便好。”
“那就好。”顧茗煙這才鬆了一口氣,跟張良山談了一下如今的況,後者才給平川也看看傷口,而顧茗煙則走房間裡。
奴隸們都並沒有睡,在顧茗煙進來的時候,甚至還有個小丫頭糯糯的詢問:“你是我們的新主人嗎?”
旁邊稍大的孩子趕緊將那丫頭拉進懷裡,捂住的。
清點了一番,竟然還之前買回來的奴隸還要多上十幾個,幾人都瑟在通鋪里,見過的並不怎麼害怕,可其他幾個卻凶神惡煞的看着。
“你們是趁逃出來的?”顧茗煙輕聲的問着,試探的看了一眼空出來的牀沿:“我能坐下嗎?”
沒人會詢問一個奴隸,孩子們都只是呆呆的看着,不敢出聲。
只有之前的店小二匆匆忙忙的趕過來,那小丫頭便撲了他的懷裡,將頭埋進他的肩膀里。
“說來也不好意思,還讓那位大人繞了路,這丫頭是我堂妹,趁跟着人逃出來,我怕們回去了要被打死,就擅自拜託了那位大人,還讓那位大人了傷……”
“他並未重傷,我卻希你們能幫我個小忙。”顧茗煙擡手打斷了他的話,目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