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名暗衛寸步不離的保護,卻也不管與靖王之間的事兒。
如今等到平川按照三皇子的吩咐將那兩千多套盔甲長劍拿來,一名暗衛悄無聲息的落在顧茗煙的邊,着實嚇了一跳:“你是……”
“我賀飛,小姐若是有需要,隨時喚上一聲即可。”那人臉上蒙着布,低下頭來檢查了一番那些銀甲長劍,而在馬車之下還有多出來的兩箱子兵。
那兩箱子的兵,都是給奴隸們起義準備的。
但眼前的暗衛卻是滄瀾人,更是皇帝的眼線,自然不能明說,賀飛也不好詢問。
賀飛草草檢查之後還想離開,顧茗煙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他的袖口:“我這一趟要假意去江晏談生意,你再挑七個人明面保護,其餘人暗中保護。”
賀飛問:“和江晏談什麼生意?”
“並不對滄瀾有壞,若你想攔我,倒不如不跟我去。”顧茗煙輕輕一拍馬背,手矯健的翻上馬,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將這些兵都是送到林間掩埋,到時候同我準備的貨車換。”
賀飛面沉:“可您的安全……”
“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我便出不得什麼事。”顧茗煙早已看見了鬼魅疾馳而來的影,揚起角,往鬼魅的方向去了。
而賀飛站在原地,一干暗衛們藏匿於黑暗之間,卻無人敢真的追上去。
此地天高皇帝遠,賀飛雖然得了命令要寸步不離的跟着,可到底也是要保證的安全,爲效勞,若是因爲他們事不當有所暴,怕是兩國邦都有問題,只好後退一步,按照的吩咐去做,斷然不敢逾矩。
鬼魅簡單問了幾句,兩人便快馬加鞭的去往爾丹。
生怕被人看出,顧茗煙只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遠遠看去,只以爲是大漠裡來的人,肩上的圍巾遮了大半張臉,腰間一壺酒,背後行囊略大,多是厚重的,進爾丹邊城也無人發現。
隨便尋了家客棧落腳,顧茗煙大大咧咧的放了銀子,找了幾個鏢師要買幾箱子東西,去江晏的邊城賺些銀子,發些國難財。
雖然發國難財令人不齒,但爾丹邊疆有三分之一同大漠接壤,十分貧瘠,裡面的人便靠着這些銀子度日,只要不禍害自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幾個鏢師也都談了條件:“送貨可以,城你再尋人。”
“自然自然。”顧茗煙笑眯眯的讓鬼魅將銀子送下去,約好了幾日之後便來取貨,這邊兩人便只付了銀子留下一間屋子,人有匆匆走了。
即使是說閒話的老闆娘也忍不住撥弄着手裡的金子,喃喃道:“這大漠來的竟還有如此有錢的,卻也不知道這國難財發的心裡安不安。”
話還沒說完,一扇門便被猛地推開,守城的將士們里三層外三層的將這客棧包的嚴嚴實實,驚得一衆食客都噤了聲。
銀甲長槍的統領先一步走上前來,沉聲道:“方才發國難財的人……”
“這些是名字,這兩錠金子都是他的。”老闆娘對城中的點查見怪不怪,還想夥計將那些包袱行李都扔下,手腕卻被刀鞘輕輕抵住。
冷麵的統領將兩錠金子放木盒裡,又自己掏了兩錠金子來給老闆娘,邊吩咐:“若是再見到他,派人來知會,不可怠慢。”
“是……是。”老闆娘只好收回來手來,戰戰兢兢的看着統領離開。
到了門邊,這木盒卻被到另一士兵手裡:“好好保管,等回來再將這金子還給。”
邊關城內鮮有這等事發生,冷麵統領是這爾丹出了名的修羅面,平日裡除了教訓些馬匪人販大多是不會出面,知曉的人都紛紛猜測起方才那位的份。
惹得顧茗煙還未走出二十里便在馬背上打了個噴嚏,只慶幸這山路上有個山能稍作歇息,將要夏,半夜便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