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顧茗煙說到這裡,將邊的丫頭也給放了下來,自己則坐到了賴玄的邊:“既然如此,我想同你做個易。”
賴玄不解的回過頭來,顧茗煙的髮便輕輕的掃過他的肩頭,讓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很好奇,你是借着哪位貴人的手,才能在這些人之中穎而出的。”眼睛微微眯起,顧茗煙特意將聲音得很低,不去讓馬車外的人聽見,另一隻手則抓着賴玄的手,悄悄的寫了個'反'字。
賴玄面不改,只同拉開了些許距離,一時竟然覺得邊城裡裹挾着的藥草味也跟着甜膩了幾分,乾咳了幾聲:“這些事無需……”
“將那人引薦給我,我會給你們意想不到的幫助。”顧茗煙低聲的說着,未等賴玄反應過來,顧茗煙的下一句話也迎了上來:“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附近有不部族裡有驍勇善戰的,如今的江晏也是該換換新鮮了。”
賴玄始終一言不發,顧茗煙看了他一會兒,也繼續湊過來和小丫頭玩鬧。
仿若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等到夜晚休憩,顧茗煙才將今日裡馬車裡聽到的消息都告訴了鬼魅,鬼魅卻明白的意思:“若他有反心,當真是會留意你,但若是並無反心,他自然會將此事上報,江晏那邊定然會懷疑於你。”
“對,只要分清他站哪一邊,對我來說就是有利。”顧茗煙說到這裡,了下,低聲道:“我一開始還奇怪,爲何這些奴隸被制了這麼多年卻都不反抗,以爲是江晏這邊對待奴隸不至於太過狠毒,但如今想來,若是那小丫頭說的沒錯,賴玄背後的人,可能持些什麼?”
“說來聽聽。”鬼魅將烤好的兔子遞給,也是好奇。
見平日不喜聽這些事的鬼魅也認真起來,顧茗煙才輕聲道:“賴玄出奴籍,就算再怎麼功勳卓著,只要皇帝不鬆口,他就得不到這個名頭,而皇帝對他鬆了口,背後的人肯定是皇帝相信的人,另外,也是在告訴那些奴隸,有一線生機,這算是兩全法,但仔細想來,讓一個本就生於不甘的奴隸掌握大權是不可能,那爲何他又能親自從皇帝那兒請旨,接下去爾丹這等重要任務呢?”
鬼魅想了想:“他背後的人,是皇帝的親信,將他提拔起來,實際也是對江晏有所不滿,表面上卻假裝支持皇帝……”
“對的,而如今皇帝邊的心腹。”顧茗煙撕下一塊兔,輕輕的笑了起來:“是顧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