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了鼻尖。
方才剛生起的一些反骨也被了下去,嘆了一口氣。
“這倒好了,被人家吃的死死的。”顧茗煙痛苦的了腦袋。
爲何前世因着醫生份,向來說一不二,不容反駁的子,到了這裡卻還是被人吃的死死的。
而且,自己似乎到這裡來,子就沒好過。
以前都只有教訓病人的份兒,怎麼如今被發現生病,這些不是大夫的人反而一個個都騎到自己腦袋上了。
想到這裡又是一陣頭疼,不過轉念想到等會兒有人要來,還是讓宮去取套乾淨服,再打些熱水來。
待到晚膳的時候,瞿禮本還想讓這兩人等會兒再見面,可顧茗煙已經換上了一青綠的長衫,自己提着個小燈籠走了進來,後兩個宮遠遠的跟着。
瞿禮只揚手吩咐人去布菜,顧茗煙進來時,一眼便看見了旁邊深藍水紋邊長衫的男人,雖然年紀尚輕,但是一眼便能瞧見這衫之下的健壯子。
瞿禮不同的,大概是那雙不帶一威嚴的臉,還有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
“姐姐。”那人一開口,顧茗煙便愣在原地,只覺得渾不自在。
“他瞿昊,是當今的太子,也是你弟弟。”
“我不習慣別人我姐姐,你且我名字吧。”顧茗煙趕緊道,徑直的在飯桌前落座,不等那叔侄兩人再開口說什麼,已經吃了起來。
瞿禮和瞿昊雖然在爾丹也見過許多豪放的子,但如顧茗煙這樣的,到底是沒見過的。
瞿昊對這位姐姐倒是十分好奇,私下外出去滄瀾時,倒也是聽說過這靖王妃是如何有善心,多和平的人,平日裡跟貧民們也能混,是個善人。
今日看來,脾氣卻大。
只是等到顧茗煙風捲殘雲的吃完了飯,瞿禮和瞿昊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便聽着顧茗煙開了口:“方才我說的事,陛下可同太子殿下講了嗎?”
“叔叔都告訴我了。”瞿昊又爲添了一碗湯,低笑道:“不過吃飯不談公事,你是我姐姐,自然喊不得我太子殿下這四個字,我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