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個兒來了個滄瀾的大廚,做的抄手可是一絕呢。”
上了菜,那小二還笑盈盈的湊了過來。
“行的,要酸辣的。”顧茗煙看着這一桌味佳肴,卻還是開了口。
瞿禮倒是見過顧茗煙的胃口,說來不算小,吃的還快,他本還想以父親的份督促慢慢吃飯,這幾日卻一分一毫沒擰過來,反而被時不時的夾菜弄得寵若驚。
就連昨日在書房裡同瞿昊議事的時候,還被這眼睛大心眼黑的侄子好好教導一番,今日出來,看着這串玻璃珠子,卻也只顧着給銀子了。
過了一會兒,小二端着兩碗抄手小跑上來,盤子裡還放着個香囊。
將東西放下,小二了手將那香囊遞到了顧茗煙的面前:“下面有位客讓我將這東西給你,說問問,今兒方便上來見個面說道說道嗎?”
香囊的香味倒是十分悉,又看了一眼瞿禮,輕聲道:“你可以答應我等會兒聽到什麼都不出聲嗎?”
“可以。”瞿禮點頭答應。
“讓他們上來吧,再給加些碗筷。”顧茗煙笑着將那香囊還到小二的手裡:“這香囊是滄瀾的,你若是喜歡,且拿去送給心上人吧。”
小二欣喜的往下跑。
不過一會兒,走上來兩個人,銀翹倒是二話沒說的撲了上來,後面的齊倒是矜持,只瞥了一眼瞿禮,只知道這人非富即貴,便也坦然落座,無奈:“你倒是會送人,就連我的香囊也送了人。”
“那香囊可不是你的,送了倒也無傷大雅,省的讓那小二存了心思來聽牆。”顧茗煙了銀翹的腦袋,便寵溺的扶着人坐到旁邊位置上:“年紀大了,倒是被齊林寵的愈發驕縱了。”
銀翹乖乖坐好,此時才看見了坐在顧茗煙對面的男人,只被這銳利的眼神刺的瑟了一下,問道:“小姐,這位是……”
“一位朋友。”顧茗煙輕咳了幾聲,瞥了瞿禮一眼,見他並不生氣,這才大着膽子繼續道:“且說說你們爲何過來,是宗平王如何了嗎?”
“的確是同他有關,我們這次過來也是順手給你帶點兒消息,連帶着在這裡住上一段日子,滄瀾那邊可能有些混。”齊待到小二上了碗筷,徹底離開之後才開了口。
原來當初旭城被圍攻,三皇子俘虜了江晏兩位將領,可將此事傳到天炎的時候,皇帝段琮卻將所有的功勞都推到了宗平王的上,三皇子並未反應過來,宗平王已經帶着人去旭城裡上下清理了一遍,而孟旭也站邊宗平王。
“最奇怪的事,還是靖王祕送信給了太后,決定不要皇位,但要求做一輩子的王爺,雖是信,但不人都得知消息,宗平王讓我來問問你,究竟是他要打其他主意,還是因爲……”齊的目也落在了顧茗煙的手上。
顧茗煙只給銀翹添了湯,低聲道:“既然如此,我便隨他歸去,三皇子這皇位也該穩固了。”
“你要跟段承軒再續前緣?別以爲我不記得當初種種。”齊當即目沉:“而且如今三皇子也不信我齊家,如今我齊家只能以宗平王做靠山,偏的宗平王如今出盡風頭,更有人謠傳皇帝要立宗平王爲太子。”
“你也說是謠傳了,就算他真的當了皇帝,於你們齊家也是有利無弊。”顧茗煙無奈的看向齊,指尖輕叩桌案兩下:“此事皇上自有定論,若是宗平王毫無功績,待到日後新皇上位,第一個要做的事便是殺了這容易謀權篡位的兄弟,皇上這是保護宗平王日後地位,別忘了,鄞州距離天炎也不算是特別遠。”
“雖說保護,但這幾乎讓宗平王了衆矢之的。”齊微微皺眉。
顧茗煙本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見齊眉眼裡的擔憂是真,心裡咯噔一聲,頓時斂了方才的嚴肅,只輕輕笑了起來:“宗平王如何,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