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習慣如此。
肩上被瞿禮搭上了厚實的服,顧茗煙便輕輕的笑起來:“我都不你父親,你卻從第一眼見到我,便對我很好。”
“你是我兒,卻總是說些見外話。”瞿禮習以爲常的了的腦袋,聽着兒低低的笑聲,反而有些忐忑起來:“若是見到你娘親,我該如何……”
“想如何便如何吧,我自己可都自難保呢。”顧茗煙了脖子:“說實話,我也沒見過生氣的樣子。”
“生氣起來,誰都攔不住。”不知爲何,瞿禮一想到雲綰曾經生氣的模樣卻輕輕的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卻又心虛的了鼻尖:“若是也能對我生氣,便好了。”
顧茗煙鬼使神差的回過頭去看瞿禮,那雙眼裡似乎都染上了笑意。
不明白,總是帶來無盡的傷痛,但爲什麼瞿禮依舊將其當做糖一般。
曾經的記憶再一次的湧上心頭,除了那些定孽緣的瞥見,卻只剩下深深的恐懼,顧茗煙不敢多想,也不願意在瞿禮面前表現任何的脆弱,只咳嗽了幾聲,道:“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恩。”瞿禮點點頭,又取了絨毯來將包裹住,這才回去睡。
一夜無眠,第二日上了馬車,顧茗煙也難得的不敢吃藥睡,瞿禮親自騎馬,便靠在馬車裡端着本孩看的書看,時不時還會念出一段來同賴玄討論,只氣得賴玄恨不得用眼刀將這惱人的人給殺了。
好不容易來到了邊關,當聽見護城將士說滄瀾靖王要來找人的時候,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瞿禮當即派人去將靖王趕走,這邊更是寸步不離的帶着去客棧里落腳。
連帶着還跟剛剛傳完信的齊打了個照面,銀翹已經被送回去,齊便坦然的對瞿禮行了禮,得知瞿禮要低調行事,也只要着頭皮了一聲伯父,之後便告訴顧茗煙:“我勸你還是去見見靖王。”
“爲何?”顧茗煙的眼皮子都跟着跳了起來。
“他是奉命來接爾丹公主去滄瀾商議國事,別忘了,這消息還是你自己當初傳出去的。”齊無奈的一拍的肩膀:“但我也怕你被夫人打,所以你最好先去兩邊安一下,不然你真的可以買副棺材等死了。”
顧茗煙的臉難看極了。